彪悍的漢子將煙蒂往窗外一扔,金杯車的推拉門被打開,帶中年男人下了車之後,收起翹在方向盤上的二郎腿命令道:“幹活!”
看著金杯車死死的停在金麒麟台球會館門前,六七個彪形大漢拿著鋼管走了進去,中年男人躲在牆角處暗樂,幾個小混混還敢欠老子的錢,不信還收拾不了你們了呢,哼!
“誰是這兒的老板啊?”彪形大漢進了台球廳,一屁股坐在台球案子上,掏出一支中華叼在嘴裏,身邊的一個壯漢立即湊上前點了火,吐了口煙盯著正吹著啤酒的邢小武和秦小猛問道。
邢小武一看有點不對勁,放下啤酒瓶警惕的看著這一幫手持鋼管的壯漢反問道:“你們誰啊?找老板什麼事兒?”而秦小猛則下意識的死死的攥著啤酒瓶子。
“草!你個小-逼-崽子怎麼和我們龍哥說話呢?!”其中一個彪形大漢說著掄起鋼管就要上前。
“住手!咱們是做正經生意的,又不是黑-社會!”肖龍一聲喝止,然後看著邢小武微微一笑:“小兄弟,我們隻是替別人跑跑腿,你們老板欠錢不還,這都快過年了,咱總得講究點是不?讓你們老板出來,這兒沒你們的事兒!”
邢小武雖然心裏發怵,但手還是摸向了早就藏在腰間的鋼珠槍,他料到房東會來找茬,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臉上不動聲色的道:“我就是老板,錢的事兒讓他自己來和我說,你們和我說不著!”
“吆喝,小子挺狂啊?”彪形大漢真沒想到眼前這個十七八的小夥就是台球廳的老板,而且說話還挺硬氣,彈了彈手裏的煙灰不屑道。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把我哥們放了,有事兒衝我來!”邢小武起身指了指一旁的秦小猛義薄雲天道,他剛說完,秦小猛就拿起啤酒瓶往台球案子上碰,手裏攥著半截啤酒瓶大喝道:“甭理他們小武,大不了拚了!”
“媽個巴子的,一幫小兔崽子還反了天了呢!知道我們是誰嗎?河陽市第一收賬公司龍騰收賬公司,這是龍哥,也不上河陽道上打聽打聽,再疵毛廢了你們!”其中一個彪形大漢指了指坐在台球案子上的正吸煙的漢子瞪著邢小武秦小猛罵道。
“哎哎……”隻見龍哥大手一揮,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樂嗬嗬的看著撩開架勢準備決一死戰的邢小武和秦小猛,似乎想起了自己當年年少輕狂的時候,欣賞的點了點頭:“行啊,我就喜歡有血性的人,看到了嗎?要是你有種的話就切下一根手指頭,這賬我替你們還了!”說著亮了亮左手小拇指中間的疤痕。
龍哥大號肖龍,在河陽市的道上也是有一號的人物,雖然沒有黑道大佬孫虎、城北疤哥、城西李揚威混的牛逼,但走到哪兒誰也得給點麵子,剛出道的時候就因為收了孫虎手下小弟的爛帳而一炮走紅,絕對是個狠角色,先自己切了小拇指,不還錢可以,隻要你也敢切了!據說嚇得那小弟差點尿了,乖乖的掏出五萬塊,而肖龍則一手拿錢一手拿著斷指眉頭都不皺的走了,因此在河陽就沒有他要不來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