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還恰到好處地出現, 在最後關頭把長安救出來?”

“你也說了,是最後關頭。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嗎?”左時看他一眼,“再晚一步,她就沒命了。”

駱敬之的手在身側握緊, 猛的上前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推到牆邊, 繃緊了聲音問:“你到底是誰,到底想幹什麼?你這樣會害死她的知不知道?”

左時笑笑:“什麼時候你還關心起殷長安來了?你不是一直把她當成累贅嗎?她死了,你就徹底解脫了。哦, 當然, 你們現在離婚了,她的死活都跟你沒關係了。”

駱敬之瞪視著他, 手上的力道不斷收緊, 似乎恨不得就此擰斷他的脖子。

“你是董小雨的什麼人?”他突然問道,“你是為了她才來的吧?”

這前因後果,連起來其實已經能想的很明白。這些年盡力逃避的事,說出口反而輕鬆多了。

左時的神色肅穆起來,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襟,沉聲道:“放手。”

“嗬嗬嗬,看來是被我說中了。她是因為我的判斷失誤死在手術台,所以你是回來為她討回公道的嗎?那你是她什麼人?情人,哥哥,還是單純的仰慕者?”

過了那麼多年,他仍然記得那個花樣年紀的女孩漂亮大方,在病房休息時總喜歡捧一本時尚雜誌,直言不諱地談及夢想是要成為頂尖的時尚模特。

如果還活著,她是有這樣的素質和條件的,現在說不定已經站上巴黎和米蘭的t台。

如果還活著,她也差不多到了長安嫁他時的年紀,說不定已經遇上了對的人,成為人家的妻子,做了母親。

可惜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如果,又怎麼能怨怪有人終究意難平?

左時沒吭聲,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推一轉,就反將他的後背抵在了牆上:“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難道不是應該問問你的良心,害了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不會愧疚嗎?”

“我的失誤,我承認,但我也付出了代價。”

左時冷笑:“你的代價是什麼,殷長安嗎?”

“那你的目的又是什麼,不是要報複我嗎?為什麼要接近她?”

“小雨的事是你的失誤,但也得有人幫你遮掩才不至於成為醫療事故毀掉你的前途,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殷奉良還會有誰?他最寶貝的就是這個弱智的女兒,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

駱敬之用力揪緊他一晃:“你別搞她!”

“現在才心疼,不嫌太晚了嗎?再說傷害她最深的人,從來就不是我。”

駱敬之又笑起來:“你知道她想開一間這樣的咖啡館想了多久嗎?你一把火就燒了她的店,以為她知道以後還會繼續對你言聽計從,傻傻地任你玩弄?”

“我說了,我沒做過。”左時道,“何況,她本來就傻。”

駱敬之終於揮拳打向他。很意外的,這一拳他明明可以避開的,卻硬生生挨下來,偏過頭在嘴角抹了一下,才轉身回擊。

他有精英部隊的受訓經曆,照理駱敬之不是他對手,但事實是看似斯文的醫生打起架來有股豁出去的凶狠勁兒,他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

駱敬之從小沒有爸爸在身邊,被欺負、被嘲笑了都是靠自己去出頭,沒人為他撐腰,一個人實在沒少打架。以前還覺得單親家庭是種遺憾,眼下這種情形反而要感謝這樣的成長經曆了。

但左時畢竟是練家子,很快占了上風,重重一拳將他打倒在地,屈膝抵住他的胸口將他摁住,嘲弄道:“你以後就看好我怎麼欺負她、玩弄她,反正你放棄她已經不止一次了,沒資格再管這種事……從你在巴黎拋下她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沒資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