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著燃燒到一半的煙,隨著他的腳步,煙灰洋洋灑灑。草薙出雲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似乎和平日並沒有什麼不同,“貝爾,能告訴我你這麼做的理由嗎?”語氣也一如既往。
理由啊。王子做什麼需要理由嗎?看著一張張或麵無表情、或難以置信、或憤怒的臉,貝爾突然想起當初在吠舞羅得到的愉悅(你確定是愉悅?)。恩,作為一個華麗的王子,也許偶爾也應該滿足一下庶民的要求?
“呐,你們知道巴利安嗎?”
眾人具是一愣,陌生的名詞讓他們不由麵麵相覷,隻有草薙出雲似有所知,“有所耳聞,據說是隸屬於彭格列的暗殺組織。”
“恩,王子是裏麵的嵐守哦。”雖然BOSS比較凶殘,長毛隊長很羅嗦,蒙丁死要錢,章魚大叔看得又很欠揍,但這就是他的組織,讓他擁有就那麼一點點,恩,真的隻有一點點的歸屬感,但這也足夠在他心中形成兩個組織的輕重之分了。
對於不重要的那一方,他可以毫不留情的為了另一方將之拋棄。BOSS一點都不喜歡他脖子上的印記,為了不再被咬,做出這樣的舉動也是必然之舉,況且,這個組織能讓他留戀的最後一樣東西也不再了。
貝爾表示,他還在怨念消失的火焰力量。為什麼吠舞羅的標記都亮了,但那股力量卻沒回來?真令人不爽。
想起這麼一件事,貝爾的臉色不知不覺變得有些臭,語氣也沒那麼好了,“嘻~王子隻要知道怎麼讓這個東西消失?告訴我。”
有些糟糕呢,貝爾比想象中的更不待見吠舞羅啊。草薙出雲無奈的聳聳肩,還在做最後的努力,“恩,沒想到貝爾還是另一個組織的成員啊,不過,這並不衝突不是嗎?”
貝爾沒有說話,隻是態度很明顯、很堅決。
好吧。草薙出雲敗下陣來,一貫溫和的他對眼前這個還屬於他們的同伴,更是救了他們王的少年說不出什麼重話,也不可能強迫對方留下,隻能說:“這個還是問尊吧。”看了眼自家王,送以一個我已盡力的無奈眼神。
周防尊?貝爾皺了皺眉,瞥了眼男人歪歪頭,似乎在問‘到底該怎麼做?’詢問意味十足。
周防尊沒有開口,琥珀色的眼眸深深凝視著貝爾。在這個眼神中,貝爾看到了認真,看到了不悅,還有那麼一絲的複雜。這絲複雜代表什麼,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理由。”一頭赤發的男人語氣很平緩,卻帶著沉重的認真。
頓了頓,“王子不是說過了,王子是巴利安的嵐守。”
“理由。”周防尊不為所動,隻堅定地重複著這兩個字,“你在在意什麼?”
貝爾不由愣了愣,看著周防尊抿了抿唇,“王子的BOSS不喜歡王子加入其它組織。”
貝爾的這個回答沒有人表示接受、也沒有人表示拒絕,大家即使心裏有著各種想法,也都屏住看向他們的王,他們相信,王會比他們更好的解決這件事。
周防尊的視線落在貝爾白皙的頸脖間,在觸及那片肌膚時眼眸猛然收縮。
白皙肌膚上印著的紅色吠舞羅標誌是顯得耀眼、熾熱,而那原本該光滑的印記卻帶著剛結疤不久的傷痕,在同係的色彩上並不是特別明顯,以至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人在意到,包括他。
並不舒展的眉心更加緊蹙,周防尊褲袋裏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那個傷口,是齒痕。一瞬,他覺得那個紅色真是紅得刺眼。
額前蕩下的兩縷發絲輕輕晃動,周防尊伸出手,一如之前把貝爾帶來時的一樣,似乎連弧度都沒有什麼區別。唯一不同的大概是這次周防尊開口說了話,他說:“握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