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聲音交織成染著血漬的逃亡曲,生命在這一瞬間,卑微的可怕。

而街道半空,戰鬥還在繼續。

古中恒契紋升起,兩股靈力從中升起,如兩條龍一般交纏而上,凝成一柄長劍。

此時,離他不到十米遠地方的同伴,已經重傷,撐著最後一口氣準備拉一隻惡獸做墊背。

“碰!”

古中恒顧不得麵前還在交戰的雙狼,他往後倒退一步,長劍揚起,擋住了衝著同伴而來的惡獸,替同伴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

“你先撤走。”古中恒皺著眉對同伴說,他用的是契紋裏共用的靈力,並不能支持多長時間,“不要造成無謂的犧牲。”

沒有高階靈寵的人,再待下去,就隻有死路一條。

就是這一分心,他麵前的雪色銀狼被惡獸尋了破綻,直接撲在了地上,張開銳利的牙齒就想咬下去。

但是下一秒一道身影閃了上前,黑發黑衣,嘴角的笑意淡然中藏著幾抹不屑。

靈寵王者,靈霄!

隻見他單手捏住惡獸的後背,淡淡的掃了一眼,看似輕輕的一提,就將足足有三米高的惡獸狼給拋在了半空中。

他的聲音卻比惡獸上拋的速度更快,瞬間就到達了惡獸的頭頂,他抬起左腳劈下。

“轟!”

八階的惡獸攔腰斬斷,沉重的屍身一分為二,從空中跌下,鮮血四濺!

一招!

僅僅一招,八階的惡獸就死於分屍!

古中恒從小就被灌輸神賜之上的靈獸有多厲害,但是對於其戰鬥力,也不過來源於五大神賜滅城之戰的記載。

隻是,記載再怎麼渲染,也隻是書頁上冷冰冰的文字,遠遠沒有直麵這些來的震撼!

墨狄可不管其他人有什麼想法,他身影極快的往前衝去,甚至手上沒有任何動作,僅僅每一次躍起,都會有一隻惡獸落下。

等到他以z字線到達高架橋下不遠處的時候,過半的惡獸已經橫屍街頭,剩下的惡獸人類若是還不能自己解決,那就和他沒什麼關係了。

他站在一輛汽車的車頂,目光直視著高架橋上的那道身影,皺著眉看著他如同一道霧一樣,開始慢慢的消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他所看見對方的最後一個眼神,自信,得意,以及挑釁。

墨狄的心猛然間一顫,心中那持續了整整一年多的心靈感應,如同被斬斷的網線一般,徹底的失去的聯係。

他突然的往身後看去,蕭簡站著的地方,以及空空蕩蕩,沒有了任何影子。

墨狄想起什麼,突然衝向高架橋,下一秒卻從即將消失完畢的黑霧之中穿了過去。

“轟!”

高架橋如同被橫刀斬斷一般,徹底的崩潰。

站在一片廢墟之上,墨狄半低著頭,所有的靈力從身體破出,直接籠罩了整個城市,城市的每一個街道每一個角落都在墨狄的感知中。

可是。

蕭簡,不在。

****

在醒來至少五分鍾內,蕭簡都以為自己穿越了。

她看著麵前這張雌雄難辨的臉,再看著他身上的手工滾金邊紫色刺繡長袍,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

上一秒,她踏出結界殺了一隻惡獸,正準備拉出一個躲在汽車底下差點被壓死的小男孩。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然後睜開眼睛就到了一個布置古樸的房間,一個妖冶的如同桃花妖的男子坐在她身側,玉手握著她的頭發,漫不經心的把玩著。

看著蕭簡看過來,那人勾起嘴角,緩緩挑出一個淡笑。

如同嫩芽突破泥土的那一瞬間,眼前死氣沉沉的景物,在一瞬間亮眼而生機勃勃。

這個男人的臉,已經不能用長得好看來形容,那種漂亮的打破了性別的界限,直接衝擊著所有人建設了一輩子的審美觀。

縱使蕭簡作為穿越人士,自詡為見識過各色的美麗風景,也在這一會兒,腦海中出現了短暫的思考停滯。

兩人大眼瞪小眼,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當然,她也不能說話。

或者說,她除了眨眼之外,其他一切活動都做不到。

這件事情,在她還沒睜開眼睛的時候,親自試驗後得到的答案。

“醒了?”男子挑起眼角笑,笑意似乎都能溫暖在眉梢之上,“好久不見。”

對視五分鍾後才發現自己醒了麼?所謂的好久不見,是自來熟還是特指什麼?

蕭簡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放鬆著整個身體,好讓大腦和神經重新連接,好擺脫這副全身癱瘓的模樣。

“親愛的,你似乎並不好奇,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似乎也並不好奇,我到底是誰?”男子單手拖住下巴,暫時舍棄了蕭簡黑色的長發,轉而覆上蕭簡的臉,像是得到什麼好玩的玩具,一寸寸的拿捏著。

知道是是什麼地方自己就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