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的神情,看著她神色越來越差,聲音放緩,磁性的聲音帶著無限的安撫:“現在想不起來沒關係,說不定明天就能想起來了。我先陪你回房間休息,剩下的事情,我親自來問。明天會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你,好麼?”

蕭簡其實很想留下來繼續看著,但是感受到墨狄語氣中的篤定,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歎了口氣:“現在休息會積食的,你還是給我衝杯牛奶,我去房間聽聽音樂。”

“好。”

在連悅二十年的人生之中,從未出現過挫折兩個字,即使遇到了不如意的事情,發展到最後一定是別人不如意。

這不是驕縱,這是底氣。

母親曾經說過,隻有需要看別人臉色的人,才會去學習去看別人臉色。

可是,最近的生活卻如同卷進了迷霧之中,開始變得混沌不堪。先是帝都風雲變幻,連家很多來不及撤離的勢力都受到了波及,幾乎到了傷筋動骨的地步。

隨之而來,那位失去了聯係……連家長輩的臉色越來越差,小輩中最受寵的她,平生第一次接受到了帶著不滿的嗬斥。

就連去寵蛋街區淘寵討長輩歡心,都能遇到蕭家大小姐出門,還因此得罪了對方。而現在,她甚至連對方的臉都沒看清,就被套進了麻袋裏拖到了這裏。

諸事不順,倒黴至極。

見到光的那一刻,她的恐懼已經到了頂點,那幾張臉所代表的意義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即使自己當麵被對方弄死在連家長輩麵前,連家長輩隻怕也會遞過去一張帕子,露出歉意的笑容說一句不好意②

這次發脾氣的原因很簡單,不過是有人賭蛋運氣不佳,一路走背字,幾乎被對手逼上絕路。孫家有小輩和那人有幾分酒肉情誼,又喜歡大包大攬,說他和蕭簡有同門之誼,可以請蕭簡出手。

那人自是千恩萬謝,各種禮源源不斷的送給了小輩,那小輩原以為蕭簡既然回了紀雲,就著孫家的麵子,自己不要臉麵的多求幾回,蕭簡多半是會允了他的要求,所以收錢收的心安理得。

隻是沒想到前些日子聽到蕭簡懷孕,已經是六七個月了,自是不可能因為那所謂的“同門之誼”出手。

思前想後,那小輩自己兜不住了,最後隻能求到了孫老爺子的頭上。

孫老爺子聽完事情起因結果之後,當場就發飆了,抓住手邊的茶盞就砸了過去,恰巧的讓蕭簡趕上了。

孫母一點沒有隱瞞的將事情敘述了一遍,對地上跪著的那位,恨鐵不成鋼卻有無可奈何。

“平時,老爺子火氣再大,也不會發這麼大的火。這一次怕是氣很了,阿簡,老爺子最心疼你,你要不去勸勸?要打要罵都隨意,這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

蕭簡沒有拒絕,從桌案上端了一杯茶過去,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年輕男子,繞過他走向孫老爺子:“剛進門師父就賞我這麼一大杯茶,喏,這是回禮。”

孫老爺子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聲:“你來之前也不打聲招呼,我這正處理家事呢。”

“感情我是外人,您處理家事,我還得回避啊?行呐,我現在回避也來得及,墨……”蕭簡裝模作樣,連腳都沒有挪一下。

“行了,不就是想替這小子求情麼?真是……”孫老爺子一時找不到形容詞,端起茶的手微微顫唞,顯然氣得不清,“你自己問問他做了什麼好事!”

“多大的點事情,值得您生氣麼?引著一屋子的長輩晚輩們跟著罰站,您坐著倒是舒坦。”天大地大孕婦最大,蕭簡自顧自的找了孫老爺子身旁的座位坐下。

“行了行了,你們都散了吧。”孫老爺子揮蒼鷹似的揮了揮,不耐煩道,神色卻是緩了下來。

看著孫老爺子的臉色好看了起來,蕭簡低著頭看著跪地不起的那人:“你不是求師傅要求見我麼?現在我就在這,有什麼話,你說說看?”

先是將前因後果又複述了一遍,最後總結道:“前些天,對方下了最後通牒,說放過我朋友的產業沒問題,但是卻要師姑您去見一個人……”最後一句諾諾著,自己越說越羞愧。

蕭簡自己卻不以為意:“有說誰要見我麼?”

“不清楚,但是傳來了一句話: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為你做的嫁衣。”事實上,正是這句話,他才明白過來,自始至終就是針對蕭簡的一個套,也促使他馬上就選擇了和孫老爺子坦白。

《同桌的你》麼?

那會兒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勢必要活出一個穿越人士的灑脫出來,校園生活,青梅竹馬的青澀戀愛,都成了自己對曾逝去青春的彌補。

那時候,唱唱前世的歌,驚豔全場的事情也是她喜歡幹的。幹著盜版的行為,享受著正版的待遇,使得自己年少那會兒也算得上是風雲人物。

她還記得那天……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