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心裏咯噔了一聲,最後一分希望破滅,她抬眼看著唐耀,張口一口血吐在了唐耀身上:“咳咳……抱歉,我……不太喜歡看賤人笑。”

唐耀扣著琉璃脖子的手瞬間收緊了幾分,琉璃連喘氣都變得困難起來,身上燃燒的白色靈力被黑霧一寸寸的浸染。

“嗬嗬嗬嗬~”唐耀越笑,臉上的笑容越明媚,半張漂亮的臉頂著滿滿的血漬,笑的別人瘮的慌。“想求死,也不在這一會兒。不過在我手裏……?”

說著一手將琉璃丟在地上,單腳就重重的踏在了她的胸口:“你就是想死,是不是該問問我同不同意?”

“你是不是管太寬了?”

蕭簡從地裏的洞口爬上來,身上沾染著緋夜的血漬,墨翡將她藏在地下,用陷阱殺死緋夜之後,混進泥土的大片大片的血漬掩蓋了她的味道甚至氣息。

她慢慢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混不在意對方看過來。

唐耀挑著眉,抱胸笑:“喲,還沒死呢?”

但是下一秒她就動了!

靈力加持下,她整個人飛躍而起,單手上凝其一柄彎刀,化成一道殘影撲向唐耀。

唐耀老神在在,仿佛不在意,硬生生接了蕭簡一刀,白色靈力破進黑色靈力裏,居然拉出一道口子!

唐耀“咦”了一聲,在蕭簡第二刀出手的時候,身影暴退幾十米,兩人遙遙相對。

蕭簡見好就收,一擊不成立刻停下,將琉璃從地上拉出來:“自己保護好自己。”

唐耀就好像沒有看到蕭簡的小動作,笑眯眯看著蕭簡:“生完孩子,居然還進階了。”

“玄霄大人,您封印了這麼多年,不是也到處蹦躂麼?”

這話,不是蕭簡說的。

唐耀的笑容慢慢的僵在了臉上,眼神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身上的黑色靈力不由自主的外放開來,周圍的空氣經不住這樣的氣壓,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

一道身影從不遠處走來,看似姿態悠閑,每一步都踏出了足足百米有餘,幾步之後,就已經到了蕭簡跟前。

他一手抱著蛋,一手抱著沒變身的二白,將兩者都遞給蕭簡,然後將自己的外套褪下,細致的將蕭簡包裹住:“你們都離遠點,有些事情,總該有些了斷。”墨狄說著看向唐耀,“玄霄大人,您說是不是?”

雖然蕭簡想說,她已經進階了,留下來完全可以幫上忙。

但是她明白,墨狄這樣做不僅僅是為了保護她,也因為,著是一場王對王者的正麵宣戰。

王不見王。

容不得旁人插手。

蕭簡抱著二白和自己還是蛋形的孩子,點點頭,和琉璃一前一後的退到了墨翡所在的地方。

墨翡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意識有些朦朦朧朧的,看到蕭簡的臉隻來得及露出一個擔心的表情,就徹底的暈了過去。琉璃擦掉嘴角的血漬,將墨翡再次公主抱起來,往外圍走去。

蕭簡轉身的那一瞬間擔心的看了一眼墨狄,然後跟上琉璃的步伐,披拉緊了她那件明顯覺得大的外套,小跑的跟上了琉璃。    看著他們走遠,唐耀臉上沒有任何表示,反而將視線投回墨狄身上:“我布置了半年的幻界,卻不料不到一天,你居然出來了。”

那些殺人的場麵,那些溫情的場麵,一個個都是幻覺。

無論哪個場麵,隻要心底有一絲動搖,就會永遠沉溺下去,再也走不出來。

即使信念堅定,也會被所謂的“記憶”誤導,沒有個十天半月,根本連發現都難發現。就是感覺到了不對勁,毀掉幻界的界眼,又得花上一段時間。

就是因為確定了這些,他才會不惜傾動了手上所有的神賜,將墨狄引入幻界,使得這個計劃“萬無一失”。

可是現在,墨狄正站在他麵前,像是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明晃晃的嘲笑著他所謂的“萬無一失”。

墨狄身上單薄的襯衫無風而動,斂著的神情肅穆莊嚴。

“神賜之戰,你被五大神賜封印,卻反過來操縱了神賜死而複活,使得死去的靈魂不得安息。我雖然不是他們直任的王,但是所受到侮辱,我不得不還。”

“蕭簡既然是我血契伴侶,我們同聲同死本為一體,你屢次追殺蕭簡,使得她瀕臨死亡。殘害妻子之仇,不得不報。”

“你欲奪吾子,奪子之恨,不得不了斷。”

“我以第三十七任靈霄之名向你宣戰,不死不休!”

王者戰詞?

都什麼年代了,還來上古這麼正式的一套。

唐耀勾著唇角笑,笑容淺淺的卻未達到眼底,身上的黑袍被靈力掀開,一股股濃稠的黑色靈力從天空中抽出,在他周身交織著盤旋。

也好,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

可不是得鬥個你死我活麼?

作者有話要說:換了幾個寫法,刪了寫寫了刪,抱歉今天有些晚。

出版的稿子已經過審了,也就是說,出版隻是時間問題。

有興趣的妹紙關注下我的微博,微博鏈接專欄裏有,或者微博直接查找路七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