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坐在宋元對麵又瞄一眼冷知信剛送來的包,幸好那個通訊設備他沒看出什麼端倪。
宋元看著秦暖依然心不在焉的表現,“在想冷知信?”
“哦!不,不是!”秦暖忙低下頭,“我在想我爺爺,他以前說我小時候家那邊也有有錢人養那種特別大的怪魚,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變異的。”
宋元瞧著秦暖味同嚼蠟的吃飯狀態,“冷知信怎麼會受傷?”
“昨天去露營時受的傷。”
聽秦暖淡淡的回答,宋元有種問不出關鍵點的感覺,“你怎麼會有冷知信的權限密碼。”
秦暖依舊低頭嚼蠟般吃著手裏的披薩,“他給我的,因為我是他助理。”
宋元放下筷子猛灌一口水,“我吃完走了。你若是不開心,我完全可以讓他訂不成婚。”
秦暖抬頭錯愕地看著宋元,“不是的。元哥你什麼意思?”
宋元重重放下手中玻璃杯,“放不下也沒用,他不適合你,不是你的惦記不來!我最見不得,小女生為個男人魂不守舍的樣子,自討沒趣!”
宋元走了,從在自家門口見到不速之客心情就不好,他有種丈夫回家撞上老婆隱情的錯覺,更氣秦暖在冷知信走後的表現,一份意大利麵吃出了山西寬麵的醋意。
宋元那句讓冷知信“訂不成婚”的話並非戲言,他口上這樣說,行動上也是這樣做了。
翌日,是個難得陽光明媚的好天氣,正午時分陽光還有些刺眼,宋元派的人一個半小時前就到位了,而他坐在酒店外不遠處的指揮車裏,卻是遲遲沒動地方。
離訂婚典禮還差十五分鍾,宋元的監控視頻裏慢慢走來一個他熟悉卻不想見的身影。
秦暖來了,與平時穿著別無二致,一條淡黃色及膝連衣裙,墨色長發隨意編個麻花辮搭在右肩上,腳上難得穿著一雙白色高跟鞋,清新可人的裝扮,隻是她走的緩慢且遲疑。
宋元看著視頻裏秦暖窈窕纖瘦的背影,輕皺皺眉,多希望自己一向精準的目光在秦暖身上看走眼了,可事實卻擺在眼前,她愛上冷知信了!
酒店最大的宴會大廳裏,有認識秦暖的前同事還和她打招呼,秦暖努力微笑,卻覺得腳下、麵部都是異常僵硬的肌肉。
秦暖站在大廳隱形後門門口,這好出入還不易被人注意到,若張叔下達工作結束的指令,今天完全可以不來,沒必要在那個耀武揚威的白天鵝麵前自取其辱,可現在身不由己,別無選擇的來了。
秦暖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還有十分鍾,冷知信沒出現,副總陰天野指手畫腳忙活得喜笑顏開。
大廳正門開了,秦暖輕抿抿唇,陰陽陽身穿一襲香奈兒當季最新款半透視煙花純白紗裙走出來,她頭上的裝飾皇冠離得很遠秦暖都看到了璀璨閃爍的光芒,今天她化著極淡裸妝,看上去清麗脫俗、高雅大方,隻是直觀上看,略顯素淡缺乏喜氣。
秦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心頭淤積著濃厚的自卑和惆悵。
還差五分鍾,冷知信還沒出現,陰陽陽站在香檳塔前攥著手,知信討厭遲到,我今天早來了,他會準時出現嗎?這是一場賭博,明知輸不起,還要堅持賭到底。
秦暖坐在宋元對麵又瞄一眼冷知信剛送來的包,幸好那個通訊設備他沒看出什麼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