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維漢深皺緊眉頭,“他在病發期兩度縱火,造成了嚴重的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卻因何教授你出具的病發期證明,使他免於司法製裁。”
何時攤攤手,“抱歉,我隻是積配合警方做本職工作,我是醫生,我的上帝是病患,所以我要對患者負責。”
何時思量著,“具我所知,劉曉鬆第一次縱火造成的損失,使她年邁的母親賣掉了家裏大房子,搬進了貧民區。而這一次,劉曉鬆在精神狀態允許的情況下,接受了拘留,他母親正在聯係賣現在住的房子。”
他又長吐口氣,“我們可以理解遭遇大火侵害的家庭,可當我們對縱火者指責時,誰會去理解一個含辛茹苦的老母親,她的家庭曾經破碎百次千次,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讓兒子活著!”
張維漢聽著何時的話,遲遲沒開口。
何時抬手拍拍自己的胸脯,“我是醫生,你是警察,我們共同的使命都是為他人服務,保證他人的人身安全。而我們有著很大的不同,我是一對一,你們是一對多。我隻對走到我麵前的求助的患者負責,你是懲罰一個惠利於大多數。我試問,自己沒做錯任何事情!”
張維漢手按按微有疼痛的胸口,“你說的沒錯,你做得也沒錯。病人犯的錯,隻能家人買單。何醫生你除了是人民醫院,還常去惠好醫院,那有什麼病人,需要你去上門服務嗎?”
何時苦澀地點點頭,“有我還沒結婚就長眠不起的妻子。”
“哦,她為什麼會長眠不起?人民醫院是綜合類三甲醫院,應該更適合病人治療,你怎麼會選擇惠好產院這種民營私立二甲醫院?”
何時坦然麵對審問自己的兩個警察,“她叫潘陽,是我回國帶的第一批碩士研究生,算是我的學生。我們從見麵互有傾慕,到確立關係談婚論嫁前後不過半年的時間。商議婚事,我們一起去買房,在才建到一半的樓裏發生了爭執。”
何時常長吐氣,心頭有洶湧波濤在澎湃呼嘯,“我負氣離開,潘陽來追我,我用力一甩,她脫手從五樓沒封閉的陽台上摔下去,就變成了植物人。”
何時低頭捏捏的鼻梁,“那日,陰天野剛好在樓下,他目睹了潘陽墜樓全過程,我當時事業剛起步,自私的不想因此事坐牢或讓自己名譽受損,而這次事故就成了陰天野要挾我的資本。若是可以選擇,我會帶她去國外治療,但是我沒有選擇權我隻能被動接受。”
“他要求你把潘陽送到惠好產院,他以此要挾你,那麼你要為他做什麼?”
何時微低頭看著自己修長幹淨的手指,“確切的說是他把潘陽強控製在惠好產院的。他的女兒陰陽心理上有些問題,他要求我上門替她女兒免費診治。”
張維漢看看身邊李雷的記錄本,“你這理由很牽強,女兒生病就治,要挾你完全沒必要。說這種敷衍的話,是在輕視我們的智商,你最好講重點!”
張維漢深皺緊眉頭,“他在病發期兩度縱火,造成了嚴重的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卻因何教授你出具的病發期證明,使他免於司法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