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真的承受不住了。”
清荷幽幽的睜開了眼睛,努力的伸手去抓郎軒。
郎軒忙握住了清荷的手,他眼中的淚如同斷線的珠子般,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軒兒,不怕。有我呢……”清荷話未說完,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韓太醫此刻熬好了藥,見聖上在娘娘房中發火,也不敢親自端過去。忙打發了一個小宮女,吩咐她務必給娘娘按時喂藥,自己則從後門悄悄的退了下去。
清荷服藥後,神智稍稍好了些。郎軒摟著她說道:“清荷,清荷,他們都說淺淺她,早已做了皇甫逸飛的侍妾。他們還說……”
“軒兒,說什麼?”清荷虛弱的問道。
“他們說,漠北人都在笑話我,說皇甫逸飛先是要奪我老婆,後又要占我女兒。我真恨,當年我沒一劍挑死了他!”
清荷無言的低下了頭,她知道,郎軒心中一直耿耿於懷的是,當年自己為皇甫逸飛擋住了那一劍!
太累了,清荷感覺人世這些恩恩怨怨,真的是太累太累了。她真的想就這樣撒手人寰了,都說天國裏沒有苦惱沒有紛爭,那麼,就讓她去天國吧。她要找一塊淨土,好好的停下來休息了。
清荷正在迷離之際,卻感到臉上一片冰涼。卻原來是郎軒的眼淚,砸在了清荷瘦削的臉上。
陡然間驚醒,她又怎舍得把這個一直都那麼依賴自己的男人,獨自留在世上呢?
作品相關 第二百七十九章:郎過弑父(一)
第二百七十九章:郎過弑父(一)
正這時,外麵一陣馬蹄錚錚,有似乎夾雜著兵戈相碰的聲音。
“什麼事情?這麼嘈雜!”郎軒皺眉問道。
“回皇上,是太子郎過回來了。”外麵有太監匆匆而入,跪倒在地說道。
郎過聞言,怒火中燒,厲聲道:“那逆子,他趁我不在宮中,竟敢擅自做主,廢了自己弟弟的太子位!”
清荷預感到要出大事,忙掙紮著坐起身來,卻無奈頭重腳輕,再次跌倒在了榻上。
“軒,軒兒!”她柔聲喚道。
郎軒正要踏步離去,他看了看清荷,輕聲說道:“清荷,你好好的養病,我去處理一些事情,很快就回來。”
然而,郎軒這一走,竟是再也沒有回來……
鳳凰宮勤政殿內,燈火通明,亮白如晝。
郎軒臉色鐵青的坐在龍椅之上,郎過則是使勁低著頭,不敢抬頭看父皇一眼。
“孽子,你給我抬起頭來!”郎軒暴怒的嗬道。
郎過聞言,膽怯般的抬起頭。內心深處,他對這個父皇依然是既怕又恨。他的恨,源於生母李金霞當年沒有得到父親的恩寵,他真想替娘親討回個公道。同時,他的恨也源於從小以來,師傅葛前翼對他的灌輸。雖然,後來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些都是師傅編造的謊言,可是,在他的腦中竟然是形成了條件反射一般,他隻要一見到父皇,就會無端的緊張。潛意識裏,他的手總會偷偷按住貼身的匕首,那就是要刺殺父皇用的啊!
最讓郎過氣憤的是,父皇對他,根本就沒多少愛。郎過感覺,父皇的全部的父愛都給了澈兒和淺淺。
看著郎過眼中閃爍不定的冷芒,郎軒憤然的拍案道:“逆子,你說。誰給你的膽子,我和你母後去山上敬神,你竟敢私自廢掉了你弟弟的太子位,擅自自立為太子!”
“父皇,沒人給我膽子,若是硬說有人的話,那便是清荷皇後。”郎過不急不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