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兒帶人吃燒烤,你過得挺美啊。”

關瀾:“哎呀,我這不是看你忙嘛。我要知道你現在有空,肯定叫著你呀。”

小孩們聽得冷汗直流,他們聽著關老師這語氣,簡直是在撒嬌。

他們根本看不懂這倆人什麼關係。

周駿卓伸手從桌子上拿飲料,拿一瓶,是可樂,再拿一瓶,還是可樂。

周駿卓:“什麼玩意,怎麼全是可樂,有你這樣開party的嗎,酒水都不提供?”

關瀾:“都是唱歌的,就別喝酒了吧,傷嗓子。”

周駿卓懟回去:“吃燒烤不傷嗓子哦?”

關瀾:“……好吧。”

他也不好跟周駿卓解釋。“帶小藝人回家吃燒烤”跟“帶小藝人回家喝酒”是性質截然不同的兩個事情,他這個人再沒譜,這點分寸感還是有的。

周駿卓:“人太少,沒意思。不如把你後宮們全叫來吧?”

關瀾:“……誒?”

事情就這樣失去了控製。

金牌製作人和當紅歌王要開party,整個音樂圈的人,隻要在北京且有時間的,基本都來了。

關瀾不得不加訂了一車酒肉。

雖然北京寸土寸金,但他這個房子在北六環,快到懷柔了,基本就是在山裏,價錢倒不高,所以麵積頗不小,裝個幾十人也不顯得擁擠。弄得一屋子油煙味酒精味是挺煩人,不過他平時也不住這兒,雇人收拾一下,倒也眼不見心不煩。

關瀾的腦子裏就在想這些有的沒的,絲毫不知道這一天對他人生的巨大意義。

莊麟本來不想來的。

他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一個人,為什麼要跟潛規則狂魔扯上關係?

他是活生生被自己的經紀人、他的親表姐,給念來的。

他表姐說:“你還要不要人脈,要不要交際,要不要在這個圈裏混?你以為這個圈裏,你隻要有才、隻要長得好,就能成功啦?你幾歲了這麼幼稚?不光中國,美國也是這樣,全世界都一樣,都是圈子,都是人脈!你是黃花大閨女嗎,參加個派對就能毀了你的貞操?他關瀾再怎麼荒唐,還能當著幾十上百個人把你強奸了?陸青去了,黃銳騰也去了,你怎麼就這麼大牌、這麼金貴,你比黃銳騰還大牌啊?多認識幾個人、多說幾句話,你是能死還是怎麼地?你不想去,我閨女還不想上學呢,我還不想上班呢,我還想回家當太太,每天雇十個鮮肉圍著我跳舞呢,你不想去是理由嗎?什麼事都遂你的意,你是世界中心啊?”

這一番話念得莊麟的腦仁嗡嗡作響,頃刻舉手投降,忙不迭地滾到了聚會現場。

隻是他心底有一句話,到底沒敢問出來:

你每天雇十個鮮肉圍著跳舞這個願望,姐夫知道嗎?

莊麟在電視上見過關瀾。關瀾在電視上是好看的,不過他覺得那是化妝和造型的功勞,真人必定是麵目可憎、氣質猥瑣的,一身精英氣也掩蓋不住人渣味兒的那種。

可他居然不是。

便縱是他莊麟帶了八副有色眼鏡,他也得承認,關瀾確實是好看的,可能比電視上還好看那麼一點。

他姿態舒展地坐在沙發上,在微側著臉與人交談,臉上是與電視上的刻薄冷厲截然不同的微笑。

……長這麼好看還搞潛規則,果然是個變態吧。

跟他交談的是李彥堯——可以說是在場唯一跟莊麟比較熟的人,就是他邀請莊麟過來的。此時他看到莊麟進門,就衝他招手叫他過去。

……莊麟本想在陰暗的角落裏安靜地做個壁花混上半小時就走,可惜事與願違,本著做人基本的禮貌,他還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