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十幾年的交情,隻說金大郎的性子,也不當是個扭捏遮掩之人呐!
“那黑衣人來盜玉佩,怕是衝著聞知閣的。”
“還有,我本姓田。小貓的身世……如今也不好再瞞了!”
作者有話要說: 強烈譴責疆獨分子在昆明實施的暴行!
☆、第二十四回:西邊翻牆東跳窗
這日卻是注定安靜不下。金小貓也無了心思,自家回房,把還未釀好的櫻桃酒搬出一壇,開了封,吃那些又酸又澀的生酒。
是人但凡有了鬱悶之氣,便忒愛醉了。金小貓向來不能飲酒,此刻又無人勸止,自家便把一腔鬱悶都喝做腹內糧精——一醉之下,還能從哪裏再想起來這些子不快之事!
不多時,金小貓自覺臉上通紅,耳根燒得都發燙,腳步都與踩在雲頭一般。心裏卻還明白,把餘的大半酒一丟,摸索著牆根回了內間,直往床上一倒,立時不省人事。
金小貓因著身體之故,很少吃酒,然酒德卻是極好,不哭不鬧不多話,人前看似清醒得很,也能與人說話,隻是回房就悶頭大睡。
此刻心下不快,這金小貓醉的,竟是十八年來頭一次這等不要命的,連散酒也不願吐,隻盼教這酒毒化在腹中,隻盼明日醒來,依舊渾渾噩噩,也不曉事最好。
金小貓真把自家一門心思都糾結成麻了!
與金大郎別扭其一。
他是頭次被自家大哥當著人麵厲責,真真下不來台。更傷心的是,金大郎居然不信他,責備他把托付之物隨意給別人。就不想想,但凡手中之物物,哪次不是他樂意給的才給,不樂意給的旁人也摸不到一根毛?
這次那黑衣人摸是摸了,卻沒料到金小貓袖管裏頭自有乾坤,兩個夾袋一前一後,後頭的卻是在腰側。任誰在前頭得了手不想著速速離開再摸後頭,且誰家沒事把手能再伸得那麼長?
其二,卻是惱恨金大郎因著外人把自己丟去什麼聞知閣。
且不說金小貓如今沒入江湖,便是入了,也沒有兩眼烏黑地濫闖的。這聞知閣的底細不曾細細分說叫他聽,就把個擔子倏然一扔,金小貓再能耐,一無經驗二無嫡係,不說辦事有沒有人去,說話願不願意,隻一條,聽隻說自家這病體,也難撐多久,再去問身後之事,短短辰光,如何安排妥當?
金大郎實在太輕易撂開手了!
更兼金小貓並不樂意去插手這聞知閣事務。
金小貓素來都不愛管閑事,是個於己無關就退避三舍的性子,這聞知閣的一眾人,就算他聽了金大郎的話接手,可若這不再歸著有金大郎的好處,可是連看都不看的。
其三,便是身邊無人解憂了。
金小貓吃醉酒才發覺平日裏自家藏著的情緒一出出自心底溜出來,把整個人都狠狠地糾纏住了。難過,恐懼,皆瘋狂叫囂,恨不得一刻兩刻都把他撕碎。
金小貓先頭便是醉了,也不過悶頭去睡,嘴裏卻是一句醉話都沒有,今日醉得死了,便連牙關都緊咬著,連絲氣兒都進出不能。
還是金山瞧著小貓吃酒吃得不妥,在屋外頭喊了幾聲七爺,見沒人回答,才跑得飛快去回金大郎。
金大郎剛把事情與劉長荊說個清楚。
劉長荊卻是連聲苦笑:“金兄,才把案子謄寫清楚發給包大人,你這裏卻又換了說法,叫長荊怎麼辦?這等辦事不準還不叫包大人笑話?那朝陽帝姬之事可還未算完結呢!”
金大郎亦是歎氣:“也是無法。長荊你也知道,聞知閣不隻是個消息往來之地。這信人,可是……”
“金兄不必說了,小心窗外有耳。襄陽王今日動作也大,那黑衣人多次來訪我也想清楚了。”劉長荊清咳一聲,把話打斷,“隻是這麼把小貓推上去,可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