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害怕這隻大老虎,變成人也就利索了很多,在變成人的那刻,他一腳踹在了老虎最柔軟的腹部,把它踹離了些後一個翻滾滾到邊上,老虎傻眼發現自己喜歡的味道又沒了,急吼吼的朝他撲了過去。
子澈氣惱的隨手撿起一根較粗的木棍,彎腰過程中菊花疼痛難當暫且不提,火冒三丈的一棍子敲在了老虎頭上,看到老虎倒地上也有點傻眼,早知道這樣就能解決問題自己也不會被、被……
算了算了,總比性命丟了好,好歹保住了一條命。
緊張的神經一放鬆下來,誰知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昏倒前,子澈在心裏哀歎,為什麼不等他進了空間再暈倒呢?
再一次醒來,他隻覺得神經抽痛,整個頭都在發出嗡嗡嗡的響聲。用手撐著額頭另一隻手摸上後腦勺,確定頭部沒有收到傷害後才鬆了口氣似的想要站起來,結果撲騰了好幾次才勉強扶著旁邊的藤蔓站了起來。
“嘶……”站起來後發現眼前一黑,頭腦有些缺氧,然後他感覺到有什麼扯住了他的褲腳。
將手放下來低頭張望,結果被眼前的一幕冰凍了。這個眼神純潔一臉單純、年齡大概在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的男人是從哪個嘎嗒裏冒出來的?還有啊喂,別抓著我的褲子不放啊!!
抖了抖腳一臉凶殘的想要將對方的手抖掉,結果因為對方揪的太緊就像牡蠣遇到船就不要命那樣,死都扯不下來。
尼瑪老子頭好暈。
“鬆手!”
“……”繼續抓著。
“不鬆手就砍了你的手。”
“……”純潔的回望。
“……”放棄跟對方對話。
子澈沒精力再跟他東扯西扯的,這貨也不知道是哪跑來的,那隻老虎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難道是後來跑掉了?
當然,如果子澈還存在記憶神經這玩意的話,他應該很容易就能把這張臉從記憶當中揪出來——肯X基、帥氣卻非常強勢並且極具攻擊性的男人。
可是這根神經此刻正在他的腦子裏冬眠,這也就意味著對子澈來說他就等於長得比較好看的麻煩和超級大累贅。這種狗狗般依賴的眼神和怯怯的動作在這張本該是英俊帥氣具有上位者氣勢,一皺眉絕對嚇死一票人的臉上居然奇異的讓人心生不忍……
再配上這具高大威猛倒三角形在女性麵前絕對很吃得開的身材,莫名就讓人覺得拋下他也是需要勇氣的。
這家夥,一看就知道絕對是失憶了。
不然有哪個男人會露出這種天真無邪,眼中隻有你(呸!)的小眼神啊。
更加糟糕的是,他看起來好像不僅失憶了,好像連話都不會講。
子澈猶疑不定了。這種擺脫不了的麻煩,難道要他帶進空間?
想得美。
他子澈又不是做慈善的,以前的跟頭難道跌得還不多,錯誤還要再犯一遍?
絕不!
失憶了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害你變成這樣的!
——真是不好意思啊,還就是你害的人家變成這樣的。
狠下心用力掰開他的手,子澈趁他還沒從地上起來就跑到唯一的出口,在他看不見的角度進了空間。
糟糕!屁股好痛,變成人後本來神經緊張一直沒覺得,可是一進空間就放鬆了下來,也就更加容易感受到身上的感覺。
止痛藥還有一些可以擦的藥膏伴隨著糟糕到恨不得出去把那隻老虎切成一百零八塊的心情,臉上的表情凶殘的不可言喻。
詛咒你那玩意爛掉!
等塗完的時候,他已經汗濕背脊,氣喘籲籲的撲在床上再也動彈不得,就這麼閉上眼睛一覺到天明。
經過一個星期的吃了睡睡了吃的養傷生活,子澈又生龍活虎的精神了,他還沒打算立即出去,畢竟外麵才過了一天,誰知道那男人走了沒。
吃過飯帶著狗狗來一場飯後散步,看看自己種的新鮮蔬菜,到果林的時候順手摘幾個連洗都不用洗的水果,日子不要過得太愜意哦。
要是小空是真人就更好了,那樣或許他真的可以不用出去,在這裏自給自足算了。
忍不住歎了口氣,那怎麼可能。外麵還有不知怎樣的外公,還有餘林一家,他還做不到無情無義,自己舒坦就好了,怎麼也是不放心的,好歹過去看一眼,順便他對現在的W市也非常好奇。
想到這裏,子澈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了。
他從空間出去的時候,外麵天已經亮了。子澈本想直接離開,可是眼睛你給在看了那處隱藏地點後就怎麼也移不開眼神,著了魔似的,想要一探究竟,甚至想要知道那男人到底還在不在。
可是就算在又怎麼樣呢?難道自己真要帶一個不知根底也不知何時會恢複記憶的男人走嗎?他自認自己還沒爛好心到那個地步。
好煩惱,現在想這些似乎也是多餘,他說不定根本就已經走了呢,自己在這裏煩惱也是自找困擾。
想做就做,子澈半彎腰走了進去,發現那男人側躺在枯葉上睡的很香,可是當他走近他離他有五六步遠的時候,他警覺的睜開眼睛,那瞬間就仿佛一隻豹子在淺眠,隻等獵物上鉤就能隨時撲上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