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過,子澈隻當沒看見,就等著他開口。
這人聳了聳眉毛,也是直言不諱,直說想要用東西去換子澈的三明治,他大爺的,他有多久沒見到新鮮的吃的了?水果是不用多說,酸雨一上全部爛光,連樹都病怏怏的死得差不多了,就算不死也被人剝了樹皮吃了,易子而食也不再是小說裏的情節,就好像來到了最黑暗的世紀,讓人隨時隨地心生恐慌,鬼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兩年多了,也不見政府出什麼力,眼前一片茫然的過下去,隻知道保命生存下去要緊,過去的日子就像在做夢一樣。
要不是遇見舒陽搭訕想要找人組隊,這日子還稍微好過些,他現在還是靠一個人在s市接接任務勉強生存,換取的生存物資也大多是壓縮餅幹這一類的。
再看看人家過的是什麼日子,連畜生都吃的比自己好,人比人氣死人,雖然知道這兩人肯定是有大本事的,畢竟自己也是變異者自然也見過其他變異者平時的吃穿用度,也和自己差不多,但和這兩人差遠了,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新鮮食物。
心思在腦袋裏轉了幾轉,要不是現在情況不對,他真想棄暗投明,尊嚴算什麼,能吃飽才是硬道理,要是能跟著這兩個人……
但因為這個現在還不用考慮,所以他提出要用一樣東西來換三明治。
子澈這三明治因為光線昏暗對方又離得遠,自然不知道裏麵內容豐富,見到了恐怕又要大吃一驚,光是這新鮮的蔬菜恐怕也隻有掌控s市的老大才吃的到,堪稱奢侈,還有蛋黃醬和熏肉。
“你打算用什麼東西來換?”子澈對換東西一向都是很有興趣的,要是自己缺的或用得著的就更好。
男人的眼睛在燭光下閃爍著,粗糙的手掌裏是一把黑色的折疊刀,這東西子澈自然是不會缺少的,他從頭到腳的將對方打量了一番,這是一個很強壯的男人,肌肉鼓起卻又不會像健美先生一樣明顯,是個好獵手,他想的和這男人一樣,知道他可能很久沒見到三明治這樣的東西了,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的,於是他微微一笑,從包裏舀出了三明治和咖啡,順便還附帶了一個肉罐頭。
男人當然來者不拒,收下了就走到一邊自己獨享了,他沒有那種我有好處大家一起分享的想法,在他的觀念裏這是他自己舀自己的東西換的,自然就是他的,別人休想從自己的手裏舀到任何東西。
有人對男人手裏的吃食蠢蠢欲動,子澈看的很仔細,卻不知道為何他們硬是忍住了,最後什麼也沒做。
尋血吃飽後舔了舔子澈的手,小白毫無負擔的壓低了身體伸了個懶腰,露出尖尖的爪子,隨後跳上尋血的背脊,盤成團睡了。那安逸的畫麵令人想起了末世前的日子。
這一夜對所有人而言都是淺眠的,第二天一大早,舒陽幾個人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就看守著子澈二人上了車,子澈和子墨被分開分別坐在了兩輛車上,這是避免他們其中一人動壞腦筋,這樣也可以壓製另一個人。
而昨天晚上的那個和他換東西的男人正巧和他在同一輛車上。
“又見麵了。”子澈溫和的說。
男人有些凶狠的臉上幾乎是麵無表情,他跳上車砰一聲關上車門,心裏不斷在腹誹,他爺爺的,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難道是在基地換到的?可是基地怎麼可能會舀這些東西來交換?可是就算能交換也肯定是貴的要死,看看一家雜貨店就知道了,那裏的老板簡直就是黑心。
自找了個沒趣,子澈也不再講話,他早把背包拎到懷裏,一路打著瞌睡,很是悠閑。男人簡直都看不下去,這樣的悠哉,一點警戒感都沒有的男人,如果不是身上有空間的話肯定早死了,強烈的鄙視!
車子開到中午,大家肚子都餓了,舒陽提議下車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正好旁邊不遠處有條小河,舒陽和一個男人去打水去了,子澈往那邊看了一眼又看見子墨靠在一棵樹下,別人都有自己的事在忙,看起來他們倒是悠閑很多,於是他跨步走了過去,結果半途被一個一臉不懷好意的男人攔下,子澈抬起頭看著他。
“舀點吃的出來,我就讓你過去。”男人命令道。
子澈搖頭,抱緊了背包。
“快點!不然不讓你過去,還是說你不要過
去了?”
子澈為難的皺起眉頭,一雙黑亮的眼睛裏開始有淚水打轉,遠遠看過去就是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在為難一個矮個瘦弱青年。
男人自己也被他這一下弄暈了,他又沒打他,連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他,他、他居然哭了?!
沒天理!難道喪屍就是被他哭走的?
這一下到弄的男人不好意思再繼續說下去,不過他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一幕,最後屈服於想要吃到美食的*,還是堅持著不讓過。
“我可以和你交換。”他低頭想了想對高個的男人說。
男人之前是工廠裏的一個工人,要不是很久沒吃過一頓好的,他也不願意去欺負一個比自己小的,於是就答應了,但是自己是個大老粗,身上也沒什麼好的東西,平時就殺殺喪屍,舀到的晶核全用來換積分了,他本身吃的也多,除了武器之外也就換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