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季天澤感受到了他的回應,將莫南摟得更緊了些,鼻尖在他的膚上輕蹭著,幾乎是用氣流在發聲,音若細絲:“我知道。”
“嗯?”由於他聲音實在太小,莫南沒聽清。
季天澤也沒有重複的打算,他繼續說著,用莫南聽得見的音量:“……我知道你不是阿莫。”
“嗯……”這回莫南是聽得清了,雖感覺有點殘酷,但他也應了一聲。表明自己的確不是他所認識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
“莫南。”
“南是哪個南?”
“嗯……南瓜的南。”
季天澤笑了,舒展的笑容在微弱的月色下,顯得溫潤好看。他很問一句說到南為什麼第一反應不是東南西北而是南瓜,稍加思考後覺得這個問題並沒有什麼意義,便沒有問出口。
莫南看著純淨的月光在他深色的眸子裏流轉,熠熠泛光,黑暗的環境下尤其動人,感歎道這副皮囊在季天澤身上,果真盡其所值,而套在那季歸然臉上簡直是暴殄天物。
“莫南,我能不能繼續叫你阿莫?”季天澤突然開口問道。
“……可以啊,不過你認識的那個阿莫是誰?”
話一出口莫南就後悔了,真想給自己抽幾耳光。讓你多嘴,萬一又戳了別人的痛處怎麼辦。他想起在魂山鄉時與何景提到雲霜悅,看見何景眼裏的無限悲傷,不免對著眼前的人緊張起來,生怕他也說出是什麼過世之人。
“你想知道阿莫?”出乎意料的是季天澤居然興奮起來,“我跟你講阿莫真的超可愛,雖然看是看不出來,但是他真的!超!可!愛!”
“……”莫南心想這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季天澤繼續滔滔不絕地講了下去:“哎呀,你們兩個長的是很像啦,但是脾氣完全不一樣,你多有親和力啊,我一開始這麼厚著臉皮粘著你你也不生氣,但是換做是阿莫的話早就一個耳光招呼過來了!”
其實我當時也想這麼幹。莫南忍了忍,沒說出口。
“他平日裏一副誰都欠他幾十萬塊錢的樣子,見誰都沒有好臉色,隻要稍微,那麼一丟丟惹得他不高興,就對你冷嘲熱諷,急了還要動手打人,氣量小的不行,你說可怕不可怕?”
“可怕!太可怕了!”莫南深有感觸應和道,就差沒跟季天澤擊個掌了。
“對吧超可怕哎——你造嗎,我剛認識他的時候,都不敢跟他多貧幾句話,這人脾氣太差了,跟樽大佛似的,請都請不動,嘖。”
“而且特別不講道理,有時明明就是自己沒理,死不承認就算了,還非得動手讓你認可他才行……嗬……”
“對就是這樣!好像動手打人就有道理似的,蠻橫得要死。”季天澤有一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錯覺,“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就是說!”
“就是就是!……”季天澤忽然想到了點不對勁的地方,“等等,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莫南蔑視地翻了翻白眼。
旁邊的季天澤感受到了他的回應,將莫南摟得更緊了些,鼻尖在他的膚上輕蹭著,幾乎是用氣流在發聲,音若細絲:“我知道。”
“嗯?”由於他聲音實在太小,莫南沒聽清。
季天澤也沒有重複的打算,他繼續說著,用莫南聽得見的音量:“……我知道你不是阿莫。”
“嗯……”這回莫南是聽得清了,雖感覺有點殘酷,但他也應了一聲。表明自己的確不是他所認識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
“莫南。”
“南是哪個南?”
“嗯……南瓜的南。”
季天澤笑了,舒展的笑容在微弱的月色下,顯得溫潤好看。他很問一句說到南為什麼第一反應不是東南西北而是南瓜,稍加思考後覺得這個問題並沒有什麼意義,便沒有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