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軍火一般岑冷的女人,這樣的人,確實很適合職業套裝,一襲職業套裝穿在她的身上就有了不同的冷酷意味,很讓人驚豔。
易崢眸色微微深諳了幾分,認真的女人,真的很美。
這時候的易崢,已經開始走神開始想和流年在車上能做什麼這個話題,他根本沒注意到流年那發白的臉色和糟糕的情緒。
誰叫流年是個習慣隱忍沉默的人,即便心裏一派翻江倒海狂風大lang,表麵上卻是淡靜的可以。
所以易崢忽視了流年的不正常,等到他重新注意的時候,流年已經開出了一百八十碼的速度跑在市區公路上,而且她還在加速。
車子隨著她的超車而左右顛簸著。
易崢被甩得七葷八素,等易崢注意到流年的不正常,流年身體已然開始發抖,握在鍵盤上的手都開始發顫,可明明是嚇得要死,她的車子卻開得更快了。
一時間,車子根本無法停下來。
易崢懊惱得很,他真的想狠狠地甩自己幾個耳光,剛才他幹嘛分神啊,要不然也不會鬧成這樣。
他想幫流年把車速降下來,可是被顛得根本夠不著,要是解開安全帶便是找死,他隻能探手去抓流年的手,安慰道:“流年,許流年,你清醒點,看看我是誰!難道你想和我到法國的醫院度假嗎?”
可許流年完全沒反應似的,隻是臉色更加透著詭異的蒼白,眼底發紅,神色之間明明是一種恐懼,伴隨著這份恐懼,她踩足了油門,將車子飆出一種瘋狂的速度,而聲音因為恐懼都帶出了絲顫抖:“別,別追我……不要……”
易崢瞧著害怕的幾乎要哭出來的許流年,心底抖了抖。
該死!
這次真的玩大了!
他心底微微有絲慌亂,但強大的理智卻是讓他去幫流年克製這種恐懼,他探過手,緊緊握住流年的手,巨大的力氣,足夠令一個壯漢痛到顫抖,他一邊弄疼她,一邊吼道:“許流年,你個笨蛋,給我清醒點,看看這是哪裏?你車上裝了人呢!我可不想就這樣冤死在路上!”
笑話!
賽車手中的神話因為在公路上超速而撞死,這也太冤了!
這一吼,一捏,倒是把流年吼醒了,她看了下方向盤,已然兩百碼,這太可怕了,她一陣慌亂,手忙腳亂地想要去減速。
頭一抬,便看到轉角處一輛客車開了過來。
死了!
這回真的死了!
流年完全的驚呆了,這樣的話,絕對會撞上的!
她第一次開車,第一次開跑車,居然出車禍!靠,要不要這麼摔!
一時間,流年想去刹車,可不到十米的距離,刹車也會死啊!
怎麼辦?
“加速!繼續加速,超過去!”易崢幾乎是用吼得。
這麼近的距離,刹車是死,減速是死,隻有在貨車進入十字路口前開過去。
流年多聰明的人,了解了易崢的意思,車速再度一提,純黑色的瑪莎拉蒂,和法拉利百分之七十的相似的跑車,頓時如同鬼魅一般“唰”地從貨車前飆飛了過去。
那貨車開得慢吞吞的,看著車前的魅影,一時間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驚險躲過一劫的流年長舒一口氣,連忙減速再減速,將車速控製到蝸牛般的六十碼,慢吞吞地往轉向高速往馬賽開去。
易崢一陣驚魂,看著旁邊的小女人,頓時火大,火大到想掐死她:“新手上路,就開到兩百碼,你行啊,許流年!”
那諷刺的語調,刺得流年蛋疼,如果流年有蛋的話。
她默默地垂淚了,想到這裏是高速,限最低速的,於是又加速到一百二十碼,這才一臉無辜的麵對易總的批鬥。
這一家子,最沒身份最沒地位的便是許流年,兒子訓她她不敢反抗,易崢罵她她言聽計從,她就一奴隸。
“真有出息!簡直就是天才嘛!剛才超車,過彎,還真不是一般的帥啊!都不亞於職業賽車手了!”
易崢繼續吼,這時候的易少,完全是最初那抖s人格的易總附體了,實實在在的就算一惡魔,冷嘲熱諷字字誅心,言辭如刀句句傷人。
可流年再也不敢腹誹他是易變態了!
她弱弱地低頭,想著快點去馬賽,又提了點速,開到一百五十碼,保持這個速度到馬賽,很快,高速就是一直線,方向盤都不用轉的。
易崢那真是暴怒啊,就差冷冷地對流年甩上一句“你被開了”!
他平靜了下思緒,這才雙手環胸,冷笑道:“說!剛才你在想什麼!”
流年o(╯□╰)o!
可她著實沒什麼好說的,就在剛才那一下,易崢牽著她的手的刹那裏,那個纏繞著她的噩夢消散,她現在開車完全沒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