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的家,是一棟三層的小洋樓,格外漂亮。
按照她的話說,她買不起車,還做不起房啊。
白家是開建築公司的,a市有一大半的房子都是他老爹做的,所以入住個小別墅,那還不是小case。
白珊大學期間經常在別墅內開party,流年是必邀之列,而且玩得晚了,流年就直接住白珊家,所以對白珊家很熟,熟到白珊家有一間房子是流年的。
小奶包也是常客,自然少不了他的兒童房。
流年下了車,小奶包便格外乖巧地撐著傘在等她。
看到兒子,流年心底便湧起一股熱熱的暖流,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但看到那般蒼白脆弱的容璽,那般年輕的生命即將逝去,流年還是止不住心底怕怕的,她害怕身邊的人離她遠去。
小奶包可是她的心肝寶貝啊,流年當真是在乎得緊。
流年和蘇慕遠道別,便接過小奶包的傘進屋。
“小沙子,我回來了……”流年微笑,她不喜歡醫院,醫院的氣氛太沉重了。
倒是小奶包,直接白眼之:“我以為你回不來了呢?”
流年默然,小懷沙童鞋一般不說話,但一說話都不是好話。
她被打擊得已經麻木了。
但仍是止不住白眼之:“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我怎麼回不來!”
小奶包一臉冷豔:“但那裏是美人窟,自古美人窟是英雄塚,你連英雄都算不上,頂多算狗熊,所以還不死得渣渣都不剩。”
流年:“……”
小奶包,你這是在普羅旺斯受氣了,所以要發泄到我身上,可這火力未免太生猛了,娘親快熬不住了。
她站在一旁默默地垂淚,一臉受傷的哀憐狀。
小奶包揉了揉頭疼的太陽穴,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流年完全跟不上小奶包的跳躍思維。
“易崢啊!”
小奶包直呼其名。
流年心底“咯噔”了下,想到易崢,便有些愧疚難安。
這一次,其實說錯也不算錯,隻是她處理不當。
她想了老半天,道:“我去給他打電話,賠罪!”
反正是遠程的,就算易崢有心發飆,也心有餘而人不在,哈!
小奶包瞧著那被易崢折騰出來的狗腿諂媚樣,一陣很其不爭,誒,別人家的女人,哪個不是主管家裏的一切大權,唯有許流年,一夫管嚴。
想到這裏,小奶包便很是鬱悶,難道自己的教導方法有誤,罵多了她,然後她在易崢那裏也習慣被罵了。
shit!
小奶包心底大爆粗口,果然女兒是要寵著的,要不然別人給點甜頭就跟人跑了,譬如這個不爭氣的許流年。
他微微有些惱,便不搭理流年,自顧自地爬樓上睡覺去。
流年見電燈泡走了,便開始用座機給易崢打國際長途,或許是下雨天信號不好,也可能是時差不對,流年撥了好幾通,都是無人接聽。
不得已,流年隻好上往,給一枕流年醉流年,發了好多親親和星星眼的表情,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可易崢硬是連一個省略號也沒回。
流年不知道他在不在線,也沒辦法,隻好留言給他:“易哥哥,a市在下雨,我好想你。昨天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了。可,我真的以為慕容璽會死了,匆忙間處理不得當,忘記告訴你便跑來a市了。易哥哥,你要知道,你的妻子許流年對你的忠心耿耿,你絕不需要懷疑她的貞潔。等慕容璽好轉一些,我會親自去法國,給易哥哥負荊請罪,到時候,我是廉頗,您是藺相如,我任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