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雪瞬間黑了一張俊臉,抬頭看向荊長歌的樣子有些猙獰。
荊長歌上前幾步拉著孤城雪的衣袖趕緊補救:“不過,師父這樣的身高剛好,配我正合適。”
二人說著,向著遠處的馬車走去。
“師父可還是那個師父?”
“那長歌可還是那個長歌?”
朝陽中,陽暖如風,二人攜手,語笑嫣然。
曲涼風站在城牆下,看著遠處的二人攜手而去。驀然想起初次見到她時的場景,嬌小的身影混跡在一群書生當中,眨著漆黑明亮的眸子笑得狡黠。她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那是他與她的初見。
蹲在曲涼風腳下的大白抬頭看了眼曲涼風,又望了望攜手而去的兩人,再抬頭看了看曲涼風,拔腿想著遠處的二人跑去。
曲涼風看著離去的大白,終於,這這偌大的帝都,隻剩下自己一人了。
“藕花百度笑春,溪亭猶待日暮,早年生別離,誤入相思苦海。何必?何必?不如且笑歸去。”曲涼風大笑著轉身離去,晨霧中消瘦高挑的背影仿若立地成佛般灑脫,又仿若慷慨赴死般從容……
這轟轟烈烈的烈火王朝,是汝一心想要的盛世太平!
嚴子欣看著曲涼風的背影,默默的歎息一聲:丞相放不下這天下的黎民百姓,陛下放不開這權勢天下的榮華富貴,長平公主放不下這天下的倫理道德,所以,終此一生,他們終要累了自己,負了知己。
師父,這難道是你和花蝴蝶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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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長歌和孤城雪一路南下,孤城雪玉手一揮,在絕情穀魔教地盤內圈了塊地,從此倆人結廬而居。
然則,那花蝴蝶突然給送來的小包子是腫麼回事?
荊長歌顫唞著手指著孤城雪從花蝴蝶手中接過的孩紙:“師師師父……這是……你和花蝴蝶的兒子?”
孤城雪抱著孩子往屋內走,荊長歌最近抽風慣了,他懶得理他。
花蝴蝶扭曲了一張俊臉。
“花蝴蝶,我要和你決鬥。”荊長歌一聲怒吼,身上各種“奇葩毒藥”齊出。
花蝴蝶被丟了一臉亂七八糟的藥,轉身就跑。心裏特想罵娘,絕對?你家這麼決鬥啊。
孤城雪為上官敏玉針灸一番,小娃娃卻也不哭不鬧。待行完針,這才對著外麵喊道:“歌兒,我餓了。”
荊長歌距離老遠卻也聽得清清楚楚,馬上丟下花蝴蝶去做飯。
孤城雪現在失了武功,在荊長歌眼裏那就是柔柔弱弱的重點保護對象。
好吧,雖然隻是荊長歌自己的腦補。
孤城雪領著上官敏玉出來的時候,花蝴蝶已經回來了,坐在椅子上對著孤城雪唉聲歎氣:“你說,我追了她這麼多年,在她眼裏,怎麼就成了……我在追你了呢……”
初見她時,她就像隻慵懶的貓,淡淡的眸子裏不時閃過狡黠的光,在那黑色沉寂的眸子中,仿若繁星閃耀。
那一年,他十八,繼承邪教教主之位。
剛出江湖,第一眼,便看上了。
孤城雪嘴角含笑,懶得解釋,荊長歌一直誤會下去才好呢。
“哇,你這混蛋趁我不在又靠近我師父。”荊長歌從屋內探出頭,看到坐在孤城雪身側的花蝴蝶,抓著火柴棍又張牙舞爪的跑了出來。
本來想留下來混飯的花蝴蝶不得不離席。
後來的某一年:
一日,荊長歌又禍害了花蝴蝶家的小娃娃,花蝴蝶掐腰憤怒暴走:“說吧,荊長歌,你到底怎麼會長成這樣子……禍害自己家孩子還不夠,又來禍害我家娃子……”
荊長歌還未說話,失去武功的孤城雪從屋內走出來,看著書的眸子一愣:“我教導的徒弟,怎麼,你有意見?”
花蝴蝶打了個冷戰,搖頭:“怎麼可能,嘿嘿……這娃送你家了,隨便玩,隨便玩……”
荊長歌捏著那個流鼻涕的小娃娃,笑的好不得意。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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