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倒也精神,抓藥這麼久也知她身上應是無疾的,便笑問道,“可是有甚需我幫忙?”
“小哥兒可幫我看看這是甚物?”辛十娘與他一笑,便把包袱放到櫃台上打開來。
這時候一病人拿著方子過來抓藥,那小夥計便隻能與不是病人的辛十娘歉然一笑,辛十娘忙道,“小哥兒且去忙,我能等。”
小夥計笑看了她一眼,接過邊上病人的方子便也熟練地在櫃格上抓齊了藥,打了包收錢後正要過來,後麵斷斷續續又來了幾個,直到那夥計幫完了已經是一刻鍾之後的事。
辛十娘倒也不急,等得那夥計這邊忙完了,她才把她的包袱打開來。
“額頭花子?”那夥計輕咦了聲,一眼就看出了包袱裏的這是甚物,看完之後又看向辛十娘,“姐兒這是作甚?”
辛十娘一直觀察著他的表情,見他一臉疑惑不似壓價作假,便道,“這可用作藥?”又道,“曾經聽老大夫說起,額頭花子可是對婦人些許隱疾極有效用,小哥兒可曾聽說過?”傾世狂妃之邪魅天下
夥計搖搖頭,道,“藥鋪裏倒是沒賣。”看著辛十娘,“若是且如姐兒說的一般有效,或許能治得。”
辛十娘兩眼一亮,道,“那這額頭花子可賣與你們?”
“這……”夥計看著這額頭花子有些猶豫,現下他總算是知道了原來這姐兒是進來賣藥的,但這額頭花子可真能治病?至少在這抓藥兩年了,他是沒聽說過的。
辛十娘知他的所想,道,“小哥兒可過去問問坐堂的老大夫?”
這會子倒也閑下,夥計哥兒也沒拒絕,點點頭出了櫃台便過來與正在與人號脈的老大夫問道,“伯父,這些額頭花子可用做藥理?”把幹淨整潔的額頭花子拿出來給老大夫看,又指了指身邊跟過來的辛十娘,“是這位姐兒送來的,說是有人說過這額頭花子能做藥。”
大致在五十旬上下的老大夫先是給病人寫下方子,交與病人去抓藥之後才轉過臉看了辛十娘一眼,“額頭花子能做藥?”
辛十娘知道他沒說完,便靜待他繼續說,果然,那老大夫又繼續道,“老夫坐堂多年,聽說過山根子能下藥的,也聽說過胎盤子是大補的,但倒是還沒聽說這額頭花子也能入藥的,這位姐兒可與老夫說說,這額頭花子既是能入藥,且有甚效用?應與何許藥相配與一起?”
小夥計也看向辛十娘,“姐兒可能與我伯父說說?”
辛十娘點點頭,由著村裏那位逝世的瘸腿老大夫為托口,心裏默念了一遍便把幾個藥名兒報給了這位坐堂老大夫,看著這位老大夫道,“這是與婦人家治病的,村裏的老大夫以前時候曾說過,也是一個秘方,無意間被我記下了。”
見她能報出幾個藥名子,旁邊的夥計小哥倒還詫異地看了她一下,而對麵的老大夫卻是搖搖頭。
辛十娘見此,便知他是不信自己的,剛剛她說的這方子可是極有用處的,但這老大夫卻是不願采納,正在那夥計把額頭花子還給她,辛十娘打算走的時候,那老大夫摸摸花白的胡須子帶著三分遲疑地開口了,與她說道,“可把你的額頭花子留下?”
辛十娘停下步子,轉過身看著他,抱著懷裏的蛇床子不語。
老大夫繼續道,“方子老夫從沒聽說過,但老夫也是辨得是非之人。”除去這額頭花子,這姐兒所念出來的其他幾味小藥皆是與婦人家極好的,坐堂多年,老大夫也是見過不少奇事,許這額頭花子配上那幾味藥,真對婦人家的隱疾有大能也不一定。
辛十娘聞言便點點頭,把額頭花子給了身邊的夥計哥,與他道,“且與藥鋪先用,我過幾日便來,若是方子無效,我不收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