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快要新年了,大少奶奶還會給他們每人包一個紅包討個瑞利,紅包裏少不得就是二兩銀子,這換做哪個東家有這樣的手筆願意給手下做事的如此福利?
所以杏林藥鋪裏不僅掌櫃的做事積極,旁的兩位年紀不小了的老大夫同是如此,原本他們都是退休在家吃閑飯之人,吃閑飯的,不管以前為了家裏付出多少,總會被念叨上一二,而現在他們各自卻都被大少奶奶征用過來,不僅對他們態度良好,而且工錢方麵都十分叫他們滿意,那個月的那一筆錢,他們無一不是把自己的荷包裝得滿滿的,所以做起事來豈還會拖拖拉拉?
想要下級賣命,上級自然要有所表示,一是工錢叫他們滿意,二是要把他們當人看給他們一些該有的尊重,這樣他們才會長期做下去,否則消極怠工也是正常不過的了。加上這裏民風古樸,不如現代人那麼多花花腸子,他們隻要求工錢按時給他們,這樣他們就很滿足了。
而且選這些夥計的時候又是辛十娘特別命房媽媽觀察過的,辛十娘背後還有個魏府,所以現在基本上辛十娘每個月隻過來那麼一兩次,大部分時間都是房媽媽過來查看,掌櫃坐堂大夫還有夥計通通都還好。
夥計眼尖,見著辛十娘進來忙笑著打招呼,旁正在記賬的紀掌櫃的抬頭見大少奶奶帶了小少爺小小姐過來,也忙放下筆墨,過來拱手行禮,“見過大少奶奶小少爺小小姐。”
案幾那兩個坐堂老大夫也是笑嗬嗬地與辛十娘還有兩個自己蹦躂開去到處看的小少爺小小姐點頭道好。
辛十娘回之以禮,淡笑道,“大家別管我,該做什麼還做什麼。”
也已經習慣了這位大少奶奶萬事以藥鋪為重,紀掌櫃的笑著點點頭便繼續過去記賬,兩個老大夫三個夥計也繼續忙活。
辛十娘把朝哥兒婉姐兒交給房媽媽照看後,便自己進來儲藏藥材的藥庫了,把整個藥庫檢查了一遍,紀掌櫃一切都是按著她吩咐的儲藏的,藥鋪進貨的藥商又是辛十娘以前跟隨著一起四處飄泊的那些藥商。
那三年辛十娘半分沒有吝嗇,把她辨藥的本事教了藥商七成,那時候辛十娘回去待嫁,藥商還送了辛十娘一筆嫁妝,兩個分量頗重的銀蜀子,雖說不厚重,但也很不錯了。庶女難寵
藥商是她一手帶出來的,加上又是合作的老夥伴了,送過來的貨雖然都是辛十娘親自把關查看,但這幾年下來倒是連一次假藥都沒有發現。
藥商笑說現在已經絕大部分都能辨認了,所以采辦的時候都會十分小心,基本上極少出現假藥現象,一年下來,藥商少不得多賺了上百兩銀子,樂得每次給辛十娘這藥鋪送藥過來,都會給朝哥兒婉姐兒送些趣物過來把玩,他們走南闖北的,那些個趣物叫京城裏土生土長的朝哥兒婉姐兒都覺得十分生趣,或是泥捏的精致將軍士兵或是各類獸物以及保存得好的糖人。
今日辛十娘會過來一趟,也是因為該是到藥商送藥過來的時候了。
很多時候藥材都不是那位藥商團長親自過來,因為沒那麼快回來,最快的也要三四個月。
把藥商送過來給朝哥兒婉姐兒的幾個精致的泥玩偶給了他們姐弟,讓房媽媽把藥鋪的賬本帶上,辛十娘便要帶著他們回魏府了。
正要上馬車回去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溫潤如春風的男子磁感聲音。
“十娘,等等。”
朝哥兒婉姐兒循聲望去,見到來人不由得眼前一亮,轉臉與他們娘喜道,“娘,是耿叔叔!”
婉姐兒上了馬車了,所以沒有還沒上馬車的朝哥兒利索,朝哥兒見到來人,立馬快快地跑過去撲到來人身上,喜道,“耿叔叔,我好久不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