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的方向飛奔而去……
而這時,一個女生謹慎地望了望卿和他們離去的方向,這才挺了挺腰,一派自然地走到那台子邊裝著票據的盒子前,若無其事地揭開,拿起,再蓋上。整個過程不過是幾秒鍾的時間,沒有誰注意到,除了……
廣場的角落裏,月下卿柔焦急地等待著。
“拿到了沒有?”那人一走進,月下卿柔就收斂了臉上的表情,看似平淡地問。那背在身後的手,卻緊握成拳,冷汗自掌紋處慢慢滲出……
“拿到了!”那女生也才鬆了口氣,雙腿霎時有些打顫。雖然也曾欺負過人,卻是沒有幹過這種小偷的行徑,況且那人和跡部財團的繼承人關係很好的樣子,這樣的選擇,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真沒用!”月下卿柔一把奪過她手裏的票據,紫眸閃過一絲惡毒的笑意:月下卿和,看你待會兒還怎麼笑得出來!
隱在另一邊的少年猛地睜開眼睛,冷光一閃,抓住筆記本的手微微抖動,骨節泛白。他站在角落很久都沒有動,直到那兩個人的身影漸漸遠去,這才站出來。
陽光下,少女的背影修長而美好,隻是這樣的表象下,究竟隱藏著一顆怎樣黑暗的靈魂呢?為什麼,以前他會覺得她單純活潑可愛呢?難道喜歡,真的會讓一個人變得這麼盲目嗎?
少年不知道,他隻知道,為了她,他已經違背過自己的良心和道德了。那些夜晚,每時每刻閉上眼睛,腦海裏回蕩著的,都是那少女掉下懸崖時的背影,以及,那在空中劃出美麗弧度的黑色長發,像是斷翅的蝴蝶。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柳蓮二,說到底,你也不過如此而已~
少年再次望向月下卿柔消失的方向,心裏酸酸澀澀地有些難過,難過那還來不及告白的初戀,似乎就要在這裏終結了;難過那初見時少女自信張揚的微笑,已經漸漸消失……
人生若隻如初見……
“誒?她們應該是說的這裏吧?跡部呢?”向日跳來跳去一手遮住太陽作觀望狀,卻還是沒有看到跡部的身影,不由得鬆了口氣。
同行而來的冰帝其他幾個人也是齊齊地鬆了口氣:要是真看到他們一向華麗的部長大人在這種地方賣內衣,那才真真是叫人難以接受!
不過……
“你們看那邊那個人是誰?”忍足指了指那邊走過來的三個人,好心地提醒道。
“誒?那不是部長嗎?還有那個,是卿和……另外一個是誰啊?難道是跡部的神秘女友?”向日一下子來了精神。
忍足一個趔趄,有些抽搐地拖住自家搭檔。神秘女友?話說你不是見過的嗎?這話要是讓跡部聽見……搭檔,我還不想死啊!
“跡部~你怎麼沒有看比賽呀?還有啊,剛剛居然聽那些女生說你在這裏賣內衣,嚇死我了!”見跡部走了過來,向日掙脫自家搭檔的手,蹦蹦跳跳地跑過去,誇張地拍了拍胸口,大聲咋呼。
此語一出,場麵頓時一片死寂。忍足不忍心地捂住眼睛,心想自家搭檔怎麼就這麼不會察言觀色呢?
“向、日、嶽、人——”跡部看到冰帝的那一群人出現在這裏,先是詫異了一下,隨即聽到這話,可算是明白了:原來是來看戲的!不由得黑著一張臉,咬牙切齒。
向日一抖,望了望頭頂的太陽,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麼大的太陽,怎麼會覺得有點冷呢?甩甩頭,錯覺吧?
“跡部,你的臉色不太好,難道是中暑了?”向日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命懸一線,充分發揮不怕死的精神,繼續說道。
這話一出,不僅是跡部的臉色更黑了,連忍足的臉色都是一片灰白。
“這消息可傳得真快。”身後的千夏突然冒出了這樣意味不明的一句話。
向日先還沒有明白,可愛地眨了眨眼,隨即猛地睜大眼睛,再看到跡部已經黑得不能再黑的臉色,突然打了個哆嗦。憑著多年來趨利避害的本能,在反應過來之前,已經一溜煙躲到了忍足背後。
他揪著自家搭檔的衣服下擺,伸出手指,抖抖索索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不、不會她們說的是真的吧?!!”
嶽人,你破聲了啊~……
迎著著那邊跡部殺人的目光,忍足再次鎮定地在心裏吐糟。攤到這麼個搭檔,他還真是個當奶爸的命啊~!
隨著向日的這一聲大吼,冰帝那一群剛剛把心放會肚子裏的孩子們,瞬間又似被扼住了咽喉,呼吸不順。
“你們那都是什麼不華麗的表情啊?本大爺即使是賣內衣,那還是一如既往的華麗!”本來還因為做這種有礙大爺華麗形象的事而不爽的大爺,在看到自家那一群扭曲的麵孔時,突然就覺得平衡了。跡部一撩銀灰色的短發,右手打了一個響指,少年右眼下的淚痣,在陽光下愈發地耀眼起來。
冰帝的一群看著自家部長那一刻的風采,呆了……
這個人,是他們追隨的王啊!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驕傲而華麗的存在……
本來因為冰帝的一群這樣的反應,而覺得有些對不起跡部的,哪知下一秒,他就是這樣的反應。卿和黑線了一把,嘴角卻不由自主地露出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