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找不到證據證明。努力深吸一口氣,跡部看身側那人的表情,會是傷心嗎?會是失望嗎?
沒有,什麼都沒有!她的臉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平靜得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那個結果,又好像是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少女平靜的側臉,那一刻,跡部憤怒煩躁的心奇跡般地平靜了下來。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卿和身上。作為輸的一方,她的表情太過於平靜。
卿和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那個正得意的女人,嘴角隱隱有些嘲諷。她以為自己做的事情是無跡可尋的麼?可偏偏,卻是找了個這樣沒用的幫手……
眼角輕輕一瞥,帶著些許凜冽的冷意,那個本就心虛的女人頓時一抖。
“既然這樣,那我宣布……”
“請等一下!”突然從後邊傳來一個聲音,打斷了月下正一未完的話。
卿和紅唇微啟,那要出口的話,卻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而生生被咽了下去。轉頭看向來人。
這個聲音很熟悉,像是一種直覺,月下卿柔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少年抱著黑色的筆記本,留海很長,在俊美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明明是迎著燈光的,卻莫名看不清表情。
“柳?”有人驚訝出聲。
事實上,這是在場所有人共同的疑惑。這個時候,柳怎麼會在這裏?還有,他叫等一下,是什麼意思?
柳隻是閉著眼睛,緊了緊手裏的黑色筆記本,微微點了點頭,卻並不回答他們的疑問。他一步一步慢慢走了過來,沉穩的腳步輕輕叩響,在走到月下卿柔旁邊的時候,頓了一下,卻沒有停留。
柳的那一頓,像是在下什麼決心。有些東西,正在慢慢消失,再也抓不住了。月下卿柔紫眸閃過一絲慌亂,她伸出手,柳的衣服下擺從她的手心溜過,再無一絲痕跡……
頹然放下,緊握。月下卿柔告訴自己,不會的,柳是喜歡她的,剛剛,剛剛那不過是自己的錯覺而已。
“抱歉打斷您的話,月下番士。”柳恭敬地對月下正一行了個禮。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月下正一打量來到眼前的少年,頎長端正的身形,進退有禮,顯示出良好的教養。原本因為被打斷而有些不滿的情緒,這時也平靜了下來。
“是的,我想說的是……”
柳的話音一頓,月下卿柔的心猛地提起,不安一點一點地擴散開來。
“論票數,月下卿和才是當之無愧的勝利者。”終於說出口了,柳心裏頓時一鬆。
他以為他會難過,會心痛,而事實上,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裏竟然意外地平靜。就好像是在說一件根本就與他無關的事,而不是當著眾人的麵,揭穿自己曾那麼深地喜歡過的一個人。
卿和詫異地一挑眉:難道他知道?
啊嗯~立海大的柳是吧?本大爺承認你是個華麗的人!跡部愉悅地想。
一直被卿和拽在身後防止暴走的千夏,聞言也猛地鬆了口氣。
“柳?!你在說什麼?”月下卿柔一驚,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失聲叫道。原來剛剛那並不是她的錯覺,隻是,連跡部都查不到的東西,柳是怎麼知道的?
柳淡淡地看了一眼月下卿柔有些驚惶的神色,無動於衷。要是在以前的話,他也許會選擇幫她隱瞞吧?隻是那樣維護的心情,在什麼時候慢慢變淡了呢?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月下正一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地問。
“月下卿和上午所賣內衣的那些票據,被人偷了,盒子裏的那些,隻不過是她一個下午的成果。”柳說。
月下卿柔的臉色瞬間又白了幾分,她轉過頭,紫眸惡狠狠地瞪著旁邊的那個女生。被這樣的眼神一瞪,那女生頓時嚇得後退了一步,腦袋拚命地搖著,以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這點我們都可以證明。”這時,跡部出聲道,冰帝的一群點頭響應。
“可是下午的時候,是你們幫助卿和賣的內衣吧?你們當然是希望她贏了。”月下正一這樣說。跡部一頓,就是知道會這樣,他剛剛才沒有說出口。
月下卿柔剛鬆了口氣,卻在下一秒又提了起來。
“如果我說,我看見是誰拿走了那些票據呢?”柳眼神淡淡地掃過月下卿柔的旁邊,那女生頓時一抖,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下意識地轉身就想跑。
“百裏桑……”柳輕喚出聲,那女生身形頓時一僵。
“柳!”月下卿柔雙手緊緊地攪在一起,紫眸盈滿水汽,有些期盼地盯著柳:不要說,不要說……
“是你?!”跡部冷笑一聲,“百裏家是吧?既然敢動她的東西,那就要有承受本大爺怒火的準備!”我跡部景吾要守護的人,也是你能動的?
“跡部少爺,你放過我們家族吧?是她,是她,是月下卿柔讓我偷的,那些票據是月下卿柔讓我偷的!”一聽跡部要拿她的家族開刀,叫百裏的女生這才徹底慌了。本來是想著不能得罪月下卿柔,哪裏想到還有更可怕的人根本就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