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的台詞,陳德軍的思路突然清晰,“我困了,”需要時間安撫自己受傷的心靈,而自己的丈夫,也許比自己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洗脫自己認為的罪孽。

主要受害者說要休息,陳德軍的父親馬上要求瓊森去休息,不能再讓身心疲憊的瓊森,再照顧陳德軍,免得一家子有2個年輕的病患,這要兩老如何是好。瓊森再想留下,也不能三番兩次拒絕陳德軍的父親,作為晚輩,瓊森站起身,很恭敬的拜托陳德軍的父親,拖著緩慢的步子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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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瓊森人一離開陳德軍的病房,就能回到家中,睡得安穩。瓊森人躺在大床上,根本無心入睡,木木的醒來,麵對補充體力的食物,也不知所味,日子久了,瓊森從往返醫院和家,到變成和陳德軍一起住院,一起打點滴。

陳德軍的父母看了,都感歎這倆人是鴛鴦命,看著可憐,又羨慕。不過,一對夫妻同在一間病房裏,不是壞事,睡著前,可以和對方說晚安,睡醒後,有個人可以說話,飯後,誰打針,誰吃藥,清楚得不得了,隻是每當陳德軍要做些特殊檢查,被推出病房,瓊森沒法跟著進檢查室外,病床推進,推出的,瓊森全程跟隨,絕不落下能見著陳德軍麵的任何一個時間。

瓊森和陳德軍這一對夫妻,感情有多好,能有多恩愛,常走動這間病房的護士們都知道,因為每次給陳德軍紮針的時候,站在陳德軍身旁的瓊森,表情看起來要比陳德軍還要痛苦,吃飯的時候,瓊森總先喂飽陳德軍,自己再吃,睡覺的時候,不是同一個床,但能給人一種不分床睡的感覺。

如此甜膩的夫妻,陳德軍時常不好意的臉紅。這時候護士們會偷笑。瓊森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也沒打算自爆身份,引記者到病房裏,宣揚自己和陳德軍之前,情意綿綿的戀情,唯有知道瓊森和陳德軍住院的朋友和家人時常來病房看望。

當然瓊森並不喜歡自己的家人來醫院看自己,因為每一次他們來看自己,都像是為了看自己最後一麵一樣,既惡心,又做作。“我說,大哥,你還不回去啊?”今天,自己的大哥和大嫂到訪,帶來不少廉價的水果和一束稀稀拉拉快要凋謝的百合花。

“大哥難得和你嫂子來看你,你倒不高興,”瓊森的大哥嗬嗬的一個勁的笑。

“看完了。”瓊森根本不想他們來打擾自己,“看完就走吧。”

“瓊森,你不要這麼不耐煩嘛。”瓊森的大哥嬉皮笑臉的,“你出了事,家裏邊知道後,都為你著急得不得了。”

“怕我死了,沒人供養爸媽,拖累你們吧?”瓊森沒少給家裏塞錢。

“哎呀,瞧你這話說得,”瓊森的大哥不承認,還能厚著臉皮說起另外一件事情,“瓊森啊,我們是一家人,你看哈,我兒子今年考大學,分數出來了,不是很理想,我們沒錢,沒關係的,”要他做些什麼的,比劃著手勢,“瓊森,你能不能……嗬嗬……麻煩一下。”

我就知道,瓊森在感歎時間過得真快的時候,依舊最受不了他們把自己當萬能藥要使,“多少分。”

要瓊森的大哥說出兒子的分數,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嗬嗬…那個……”

“多少?”瓊森對待他,性子慢不來。

瓊森的大哥硬著頭皮道,“210。”

“媽(m)的,這叫不好嗎?”瓊森不得不自認為有如此親屬,是件及其丟臉的事情,“這簡直是太差了!”被他給氣得頓時火冒三丈,“前兩年你女兒考上大學,去讀大學,要我給些大學讚助費,我話不多說,寫好支票給你,你也收了,今年你兒子考大學,分數低成這樣,你要我去求人,我還怕丟我的臉。”這種分數你要我怎麼好意思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