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昵地摟著,讓人遐想連篇。
這地方的老板應該很會玩情調,不搞紋著大花臂的dj,不聽被放爛了的ladygaga,音響用的是和上海外灘六號一模一樣的l-acoustics,音樂是極具*氣息的fingerkadel。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伴隨著讓人臉紅心跳的節奏。
常佳蹙眉,貼近蔣曉魯:“他真這麼幹了?這不是斷你活路嗎!”
蔣曉魯跟著音樂晃動,沉醉其中,滿不在乎:“沒那筆錢我也死不了。”
就是——
蔣曉魯三杯酒下肚,眼光迷離,又帶著點矯情的委屈樣:“我前幾天看見宋芃了。”
完全不搭邊的兩句話,常佳聽懂了。
宋芃對蔣曉魯幹那檔子惡心事兒,別人不知道,她可一直記在心裏。
蔣曉魯把頭蹭在常佳頸窩,睫毛動了動,蹭的人癢癢。看著可憐,可說出來的話卻惡狠狠的。
“我恨她,真的,找機會我非報仇不可。”
周圍男男女女在吹著口哨,常佳揪著她耳朵大聲喊:“你報仇?你能怎麼報?要真有那膽兒就不至於拖到現在了!再說都這歲數的人了就別當小學生了,趕緊把那事兒忘了吧。”
蔣曉魯哼哼:“忘不了,我有心理陰影了!這輩子忘不了!”
“我呸!”常佳掐著她腰,晃著她:“別老拿著那芝麻綠豆大的事兒惡心自己了,那放在當初,你是吃虧,放到現在你是占便宜了知道嗎?您當誰都能大白天脫褲子給你看哪?”
蔣曉魯被咯咯逗笑,一仰頭,伴隨著酒吧亂晃的燈光晃出頸間到胸口的一大片細膩肌膚。
恰逢音樂一個**——
歐美氣息濃重的女聲發出長長□□喘/息。
常佳拍拍她,示意她先玩兒著:“我來電話了,去接一下啊。”
“去吧。”
蔣曉魯漫無目的在池子裏晃,黑發紅唇的女人,被酒精熏染,麵帶陶醉笑意,釋放了工作壓力,像是賈寶玉誤入太虛幻境,全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裏。目光流轉間帶著風流媚骨。
忽然,她發現了目標。
然後衝過去,興高采烈拉下那人的脖子。
來人下意識攬住她的腰,眼中尚未看清她是誰——
蔣曉魯笑開了,開心仰頭湊在那人耳邊:“你也來玩兒啊?”
寧小誠皺眉,借燈光照一照,才看清楚是蔣曉魯。
既是熟人,寧小誠也是個放得開的,自然就沒有推開的道理,手,一直搭在蔣曉魯腰上,溫軟在懷,任兩人貼在一起,
他稍低頭,唇貼在蔣曉魯臉邊,又很有分寸留了幾厘米的距離,略高了些聲音說道:“朋友開的地方,過來看看。”
蔣曉魯笑意更濃,往後拉開兩人距離,手也一直勾在小誠的脖子上。他和他說話得稍仰著頭,溫熱馨軟氣息混合著薄荷味道:“那一起啊。”
寧小誠隨性被她拉著往裏走。
身後吳井停好車進來,看見寧小誠被人拉走一臉茫然:“他人緣兒這麼好?現在這姑娘玩的也太開了。”
酒吧老板宋方淮也是無辜:“我不認識。”
宋方淮和寧小誠也是這兩年才結下的交情,之前有筆錢在他手裏打著“周轉”的名義存著,說是幫他救急,實則是看中他的賊眼幫著投進股市賺點利潤,一年期,日子到了,連本帶利收回來,宋方淮正好把這筆款子投進酒吧。
他平常人不在這兒,跟著父母在外地很少回來,今天開業,自然要找寧小誠過來。
寧小誠本來也不太愛來這些地方,亂哄哄的,以前年輕圖新鮮,這幾年膩歪夠了,你往那兒一坐,就看那一個個平常人模狗樣,三杯酒下肚跟照妖鏡似的原形畢露的臉,覺得很沒意思。
可宋方淮請了,是要來坐一坐捧個場的。
就是沒想到蔣曉魯也是這好湊熱鬧的人。
常佳接了電話往回走,想去池子裏找蔣曉魯,眼睛看了一圈也沒找到人,一回頭,隻見這小娘們兒摟個男人脖子,仰頭不知道說什麼。
男人還挺配合,微笑,低頭,專注看著她。
常佳吸氣,三兩步走過去,照蔣曉魯屁股狠狠一拍:“幹什麼呢?”
蔣曉魯嚇一跳,回頭,隨即笑開:“你回來了。”
常佳和寧小誠對視一眼,寧小誠問:“你朋友?”
“常佳,我最好的朋友。”蔣曉魯拉著常佳介紹,很驕傲:“外交高翻。”
“哦——”寧小誠點點頭,也沒表現出多大的驚訝,熟稔問道:“學什麼的。”
“葡萄牙。”常佳底氣甚足。
寧小誠敷衍了一句:“人才。”
常佳不甘示弱:“客氣。”
一來一往,常佳覺得寧小誠有點眼熟,猛地想起來那天在海鮮館的事兒,指著他“哎”了一聲。
“你不是那天——”
蔣曉魯也感覺到常佳好像想起了什麼,啪地一下打掉她指著寧小誠的手,衝她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