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人都有。”

蔣曉魯想不通:“你說她為什麼不報警呢?”

寧小誠隨意道,“還是能將就著過,心裏總是懷有一絲希望唄,要是真絕望了,早拍屁股走了。”

蔣曉魯輕啜著筷子,看著他。

“嘛啊,怕我打你啊。”寧小誠看出她的心思。

蔣曉魯一挑眉:“你敢?”

“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就什麼?蔣曉魯沒想出後文,但是惡狠狠補了一句:“我肯定不跟你在一起了。”

這句話她說的很鄭重。

“我小時候跟我爸一起出去玩,回來的時候碰上鄰居打架,那叔叔平常看著特別和藹,有時候還洗了新鮮春桃分給我吃,然後那天他就拉著那阿姨頭發,一直打,變得跟另一個人似的。”蔣曉魯想起那副畫麵就不寒而栗,說完,她若有所思。“所以我總覺得鄭昕和曹小飛要結婚特別不踏實,鄭昕說話不過腦子,脾氣嬌慣,以後肯定有吵架的時候。”

小誠聽了,說:“鄭昕被你媽和鄭叔慣壞了,怎麼選擇那是她自己決定的,誰也幫不了。”

打女人這事兒忒沒操行,跟家教和從小受到的影響有關。現代人壓力大,總想找個發泄出口,這些壓力多來自工作和生活上的不如意,你不敢跟外人撒氣,怎麼辦,回家拿老婆孩子撒。

小誠頂看不上這樣的。他們這些孩子在紀律嚴明的環境下長大,從娘胎裏出來聽的第一聲是起床號,學會的第一句話是嚴於律己,艱苦做人。

他小時候在背後和人說哪個女同學好看不好看讓老寧聽了都要嗬斥。

蔣曉魯覺得寧小誠給人的舒適感就在於此,他不說話,但是一個眼神,一個微小動作,就能表明他的態度。

話從不說滿,給你留餘地,但又會讓你明白。

一時兩人雖默默無言,但是心裏都對彼此了解更深了一步。

吃完飯,蔣曉魯十分虛偽地要洗碗,小誠冷笑,拄著拐刷,回頭你再告狀說我虐待你,別,屋裏躺。

因為傷了腳,很多事情不方便,單位給了一個星期的假,蔣曉魯且過了段祖宗似的日子。

“喝水。”

一隻水壺,一隻杯,水得是溫的,不燙嘴,不能涼。

“洗澡。”

小誠無聲從屋裏出來,形成默契,蹲下,蔣曉魯趴上去。再給背到浴室裏。

關門前還得囑咐:“滑,你看準了再踩。”

過一會兒,小誠操心哪,還得站在門口:“用不用我幫你。”

蔣曉魯躺在浴缸裏,唱著歌,玩著水:“不要!”

小誠又回去,再等一會兒。

她扯著脖子喊:“寧——小——誠——”

他罵罵咧咧出來:“又幹什麼?”

甕聲甕氣地:“擦背。”

麻煩精,洗完澡塗潤膚霜,從脖子抹到腳後跟,轉不過身來,就嚷。

他開門進去,蔣曉魯坐在洗手台前的小板凳上,浴袍罩在前頭,已經老老實實露出後背。

擦兩下,她還不滿意,怒敲洗手台:“你塗勻了!!!”

小誠也不樂意:“你那東西嗆人,洗手都洗不掉,擦兩下得了。”

蔣曉魯振振有詞:“正好給你滋潤滋潤嘛。”

“你見過哪個男人天天手上香噴噴?”

蔣曉魯出賣隊友:“沈科啊,他還擦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