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康怒問,曉魯,你是為了誰,你這麼做值不值得。
蔣曉魯掐著電話,額頭抵在客廳的玻璃上。
上過你一次當,以前是為了自己,我也付出了代價;現在為了良心。
華康無奈,我從來沒想過利用你,那隻是巧合。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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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是不是巧合,蔣曉魯扔了手機,鴕鳥似地鑽進被窩裏。
不管了不管了,她再也不摻和了。何汴生的人情也好,華康的野心也罷,跟她都沒關係了。
她什麼都丟了,總不能最後還覥臉(厚臉皮)坐在華康旁邊,跟寧小誠麵對麵談生意。
她這一覺睡的很累,夢裏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和事,她在飛機上,飛機轟鳴著落地,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問旁邊人,人家說這是香港啊。蔣曉魯說壞了壞了,我不去香港,我得回北京。
對方看看表,說來不及了,現在都十一點了,最晚回北京的航班已經沒了,你等明天吧。
畫麵一轉,她掉進了一個動物園,動物園前有虎後有獅,蔣曉魯悲傷捂住臉,嚇得躥到樹上,跟樹下的人說,你不是告訴我它出不來嗎?咬我怎麼辦啊。
老頭兒笑嗬嗬地,也不想幫她。
誰讓你逗它了,都告訴你別往這兒走別往這兒走,你不聽啊,怎麼辦,你就在樹上待著吧!待獅虎相鬥,沒工夫搭理你的時候你再下來。
蔣曉魯抱著樹杈,還為自己爭辯,這不能怪我啊,它說它餓了,讓我給它送吃的我才來的,你不能不管我!
老頭擺擺手,管不了管不了,當初一步錯步步錯,緣分天定。
啥緣分啊這是,蔣曉魯欲哭無淚,仰望蒼天。
蔣曉魯抱著樹杈,當成救命寶地,嘴裏恐懼念道:“別咬我……別咬我……”
“誰咬你了?”有人摸著她額頭低問。
蔣曉魯閉眼指了指,好像就是他似的:“你走,走我就下去。”
那人又問:“往哪兒走啊?”
她抱著他胳膊,臉在上麵蹭了蹭:“往家走,你走了,我就回家了。”
夢醒了,身邊空無一人,蔣曉魯揉揉眼睛,真就扛著包回家了。
有人身後高亢嘹亮地喊:“曉魯!曉魯!”
“幹嘛呀。”蔣曉魯一蹙眉,嫣然回頭,繼而燦然綻開笑容:“潮燦!”
李潮燦戀愛了,警校的畢業生,一個瘦弱,少言寡語,但渾身充滿著力量的女孩和她認識,是在一次擒拿切磋的比武中。
互相抱拳,掃堂腿,格鬥術,場下哄聲笑鬧不絕,李潮燦笑嘻嘻朝她一擺手,你再來啊。
哥們六年水兵的功夫可不是你學校這點花架子能比的。
小姑娘抿著嘴唇,一言不發,上來再打。兩個人滾到格鬥場地上,李潮燦還在嬉皮笑臉。
女孩俯身的時候,雙目相對,瞳孔一顫,看著李潮燦眼睛上的傷疤。
李潮燦心下恐自己嚇著對方,手勁兒一鬆,女孩順勢撐起來重重一拳。
李潮燦連連後退幾步,咳嗽著,群哄鼓掌,李潮燦摘了拳擊手套,笑嗬嗬擺擺手,壓住眾人,一臉混世魔王相:“我嚇著你了吧?”
小姑娘搖搖頭,始終戒備盯著他。
說是沒嚇著,這麼道疤,嗬,李潮燦擦擦汗,扔了毛巾,要離場。
小姑娘忽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