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敏[gǎn]的孩子~”斯佩多很想笑,但他捂住了嘴,摸摸她的腦袋:“嘛,是的,人在失責時更願意將罪過遷怒到別人身上。”埃琳娜是有好奇心,但並不是不聽忠告的笨蛋,看樣子是連勸說都不盡職。
“過來。”阿諾德收回手銬,朝蘋果招了招手。
蘋果跑了過去,意外的被塞了一把錢幣。
阿諾德淡淡的說:“去買糖吃,不要亂走。”
掃了一眼不知在想什麼的斯佩多,他轉身離開。
蘋果開心的將斯佩多給的兩顆糖紙幣陰影拋到腦後,顛顛跑向斯佩多:“阿諾德先生真大方!”抽出兩張皺巴巴的紙票往斯佩多身上一拍,笑眯眯道:“我能買很多糖果了,這個就還給你了斯佩多先生~”
“……”斯佩多突然有種被報複了微妙不爽。
*
西北方向的群山。
斯佩多在山腳下追上了阿諾德,望著茫茫群山,兩人的身影頓時被比對的很渺小。
“這麼大的範圍,從哪裏找起呢?”斯佩多隨手變出一把手杖,憑空丈量了一番,沒有正規的山道,樹林與灌木擋住了視線。
阿諾德斬釘截鐵:“找水源。”
日頭正盛,斯佩多抹去額頭的汗水:“一邊找水源一邊向陽走吧。”
現在時節溫暖,幾個月前卻是寒冷的,山區這麼大不可能一天一個來回,想要遊曆的話會盡可能往向陽的地方走,也容易辨別方向。
“阿諾德,你看那說裏是不是有什麼亮閃閃的東西。”
兩人翻過幾個山頭找遍了附近的水源,終於在一處不顯眼的泉水邊發現了線索。這裏地勢陡峭,不是休息的最佳選擇地,卻勝在有一眼從岩壁流下彙成的溪流,很是小巧迷人。
斯佩多從溪水裏的鵝卵石中取出一條鑲著寶石的鏈子。
“埃琳娜的項鏈。”阿諾德捏住項鏈墜下的綠色小勺子,上麵有一個雷紋。
“這東西是雷守的。”斯佩多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藍寶養了一隻獵鷹,他一吹口哨就能叫來它。這個哨子是Giotto特別做的,沒想到送給埃琳娜了。”
阿諾德收起項鏈:“一有情況就吹這個哨子報信麼。”
“Giotto還真是好心啊,嗯,還有些東西。”斯佩多蹲下,在雜草裏扒拉了兩下,掐著一顆種子模樣的物體。
“向日葵的種子。”
“你認識這個?”
“這東西就長在向日葵的花盤裏,辨識度極高。”
“向日葵……啊,我知道了。”斯佩多歎了口氣,四處望了望,在另一個方向看了同樣的種子:“很明顯,有人因為某種原因留下了種子當路線,會是誰呢?”
阿諾德沉默片刻,朝種子指出的方向走去:“項鏈不是埃琳娜自己解下來的,鈕扣處無開合痕跡。若是有人綁架她,那麼不可能是綁架她的人取下又隨意丟在這裏;若是沒有人綁架她,那麼這是跟她在一起的另外一個人不想繼續走下去而偷偷取下扔在這裏,希望有人來尋。”
事情明朗起來,斯佩多跟上阿諾德,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了蘋果那個小夥伴——香蕉。
種子灑的不緊密,有的地方甚至隻有一顆,辨別方向有些困難,可能是種子不多了。順著零零散散的種子,兩人來到一處山洞,洞內有些血跡,還有衣服的碎片,是上好的料子。
到了這已經沒有種子了,但血跡一直延伸到另外一個地方,從血跡的顏色判斷不超過兩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