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塔無言以對。
選擇前者，對不起後者的身份；選擇後者，則對前者難以釋懷。
她是對阿諾德長官成為彭格列雲守存在疑問，覺得這與他首席情報官的身份相悖，可她心底卻是不抗拒的，因為在彭格列那段日子，Giotto與其他守護者對她很友好。
友好的讓她以為就是朋友了。
看在阿諾德的情麵上，斯佩多按捺住了殺意。他不打算對麗塔動手，即使她看見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看看你自己，多依賴阿諾德。”斯佩多把玩著魔鏡。
麗塔看見他手裏的魔鏡，立刻想起這個魔鏡的傳言，她感覺是被解剖了一樣，斯佩多在看她的內心。
被斯佩多說的無地自容。
麗塔崩潰的低下頭，她也明白自己的弱點，太過依賴，太缺乏經驗。她知道，斯佩多先生這麼做不是出於善意，他慣於恐嚇，現在說這些是因為阿諾德是她的長官。
“謝謝您，斯佩多先生。”
“謝謝您提醒我，我一定會改正。”
麗塔像個孩子那樣，對斯佩多認錯。
真是的，他翹掉了Sivnora的下午茶，就為了得到一句感謝？
沒辦法嘛，斯佩多揉揉腦袋，死在Sivnora地盤上最後查到他頭上該怎麼向阿諾德交代啊……
“冒失的小姑娘，不要越界。”
*
Sivnora的住所。
“為什麼不殺了她？”
“我已經警告了，相信她是個聽話的孩子。”
Sivnora擺弄著地圖，在某塊區域潑上了紅色墨水。
斯佩多用手杖指著地圖另一塊區域，是西蒙家族所在處，他漫不經心地說：“想必西蒙家族關於我的調查快結束了。”
Sivnora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向他：“Giotto調查你，你感到背叛了？”
“不，”斯佩多豎起手指，否認他的說辭：“為了證明和你合作是正確的，我建議你在結果出來之前完成你的謀圖。”
Sivnora眼神暗了暗：“成功之日，你就是二代的霧守。”
斯佩多聳肩：“我是彭格列的霧守。”
斯佩多離開後。
Sivnora吩咐手下將那個情報局眼線給控製起來，很快相關資料送上他的書桌。
“要不要把她抓起來？”副手問他。
“抓了她並不能控製斯佩多。”Sivnora嘲笑副手的想法。
“您的意思……”
“看來能影響他的人，是這個女人身後的人。”Sivnora顯然是察覺到了些東西。
副手謹慎道：“斯佩多是個危險的人，如果找不到控製的方法，不利於以後……”
Sivnora認可：“找他本來就是權宜之計，我向來不用不可控製之人。”
……
已經身處千裏之外的斯佩多了然地摩攃著魔鏡，慵懶地靠在牆壁上，閉上眼冷笑：“霧乃虛幻，妄圖控製之人是可笑之人。”
身後，穿著黑色衣裙的兩個小人無表情地點點頭：“斯佩多大人說的對，霧是不可得罪之物，有毒呢。”
“西蒙最近有什麼舉動？”
香蕉&蘋果：“十天前他派了三個人出去，還沒有回來。”
“那就是說，我還有時間啊。”
香蕉&蘋果：“去見阿諾德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