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這群可疑的家夥沒有搜身,斯佩多摸出來一些吃的,別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阿諾德,你有想過自己會蹲監牢嗎?”他這話有諷刺的意味,可是麵對陪著他落難自此的阿諾德,他又怎會嘲笑。“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阿諾德淡淡的回答他,視線裏看不見東西,斯佩多的手卻回應似的拉著他。
“你沒參加Giotto的聚會,他這次會生氣吧。”可惜斯佩多從來沒有見過Giotto發火,他還有些惋惜來著。
暫且不論能不能出去,就是出去了,他和Giotto恐怕再也不能輕鬆的共處。
“Giotto的聚會,我從不參加。”阿諾德一點也不在意,那個人也向來不會因此發難。
“可憐的Giotto,這次如此嚴肅的通知大家要聚會,結果我們不去。”斯佩多嗤笑一聲,想象著那家夥身邊缺了兩人站在各個家族首領麵前的樣子,遺憾道:“我隻有這次失約了啊。”
“斯佩多,你這次的確不正常。”阿諾德低下頭看向左側,那個方向就是斯佩多。
“啊,你多了解我呢?”斯佩多摸著心口,他的行為無疑是背叛,阿諾德看起來好像沒有責備的傾向?換成另外的人,斯佩多悠閑地回顧著G掏槍橫掃Sivnora手下的場景,一聲訕笑,對方肯定恨不得一槍崩了他。
“從Giotto調查你開始,我知道,你的路要走偏了。”阿諾德的聲音很低,也放下了平日的清冷,他難得有些柔和的與斯佩多說話,也難得的說這樣的話:“你背叛了Giotto,就是背叛了所有人。”
“……我背叛了Giotto。”斯佩多有點難言,他艱澀地開口:“阿諾德,Giotto他已經不適合帶領彭格列了,他的和平理念在競爭殘酷的黑手黨世界是不能生存下去的。”
“所以,我沒有對你動手。”阿諾德反握住他的手。
兩人此刻無限靠近著彼此,不僅是言語上的交流,也是問問心靈的選擇。
“阿諾德,我即使背叛了Giotto,也不會傷害他。”斯佩多懂得阿諾德的意思,這種背叛,隻是無法再信任下去了,無法再同行下去了。
並不是,背後捅一刀,不死不休。
“是嗎。”阿諾德得到這樣的結果,也不再問下去。
他是浮雲,不為家族之物束縛,不為利益所惑,貫徹自己的道路,卻也有著不為人知的情感。
“阿諾德,你很溫柔。”斯佩多微笑,他坐起來,靠在阿諾德身上,滿足地喟歎。
“戴蒙……”阿諾德還未說完,眼前浮現了一絲錯覺——Sivnora手上憤怒的火炎帶著毀滅的力量襲來。
當時與他交手的Sivnora,明顯壓製了實力,他的目的是那份文件,並不打算和對方多糾纏。Sivnora的攻擊他一一格擋住,但那種千錘百煉般的凝聚力,讓他的骨頭都感覺了憤怒之意。
Sivnora此人,是個力量型的高手,越憤怒就越難對付。
交手時,阿諾德隻感受到那份極具威脅的力量,卻沒有感覺到多大的憤怒。
Sivnora的壓抑,與後來出現的那個婦人有關。
Giotto的疲憊,阿諾德也在寥寥幾麵中發現,他若是自願放手將彭格列交給Sivnora這種人,絕對已經考慮到了每一點。
阿諾德問了那個婦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