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捂住中槍流血的右手,臉色蒼白,眼神俱滅灰敗。

機會一旦失去,就不會再來,今天他山野龍一真的就交代在這裏了,嗬!在道上混的,終有一天要還的,而今天就是他還的時候了!

“我早就說過,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動她,現在你還想利用她威脅我,山野龍一,你的膽子夠大。”低沉磁性的嗓音對山野輕聲細語,宛如情人般的蜜語,卻在山野的耳中是死神的索命鐮刀。

自嘲一笑,他真的很不甘!從一開始綁了那個女孩,他的一隻腳就踏上了黃泉之路,現在也離死不遠了!

“主子,是屬下的失職,請給屬下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紅衣女子恭敬地來到伊藤耀的跟前,請命道。

“紅魅,回去領罰。他,帶回去。”

“謝主子!”領罰已經是最小的處罰了,這證明主子已經給了她機會。

就在紅魅上前要將山野捆綁的時候,長久以來對危險的警覺,讓她下一秒跳離山野的身邊。

隨著‘嘭’的一聲槍響。

她冷漠地看著那高大的身影瞪大眼眸,手捂住流淌著鮮血的胸口,滿麵痛苦,難以置信地直視著前方,慢慢地倒下,漸漸地失去氣息。

探了探山野的氣息,紅魅清冷道:“死了。”

他死了!子彈直接擊中心髒,當場斃命!

這一幕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一切發生得太突然,突然得讓人措手不及。瞬間眾人的目光看向棕發少女拿著手槍,目露紅光,笑得嗜血冷酷,那一槍她毫不遲疑地扣下扳機,快!狠!準!一槍將山野斃命,看得出她對山野多麼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他殺之而後快!

“啊!芷晴……芷晴她……她……”芷晴她殺……殺人了!?千草驚恐地看著臉色陰狠,棕眸森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一個瘋狂的念頭在她的腦海裏形成。

宮本芷晴已經把靈魂出賣給惡魔,而她脫變成真正的惡魔!

一雙溫熱的手遮擋著她的視線,耳邊傳來溫和安定的聲音,可是那衝擊性的畫麵卻留在腦海裏,揮之不去。那雙癲狂陰冷的棕眸,嬌美的顏容不複以往的甜美,變得猙獰扭曲,是那麼地恐怖,那麼地駭人!

“他該死!誰叫他出爾反爾,背棄我們之間的承諾!他活該!所有阻礙我的人都該死!”宮本用手槍指著珂夏他們,瘋狂地說道。

“宮本芷晴,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黑發少女將千草推向鬆島啟也,對想要擋在她麵前的伊藤耀輕輕地搖了搖頭,冷靜地麵對那個瘋狂的女孩。

“後果就是你們和我一起下地獄!”森冷地說道。

“你何必這麼執著仇恨?”活在仇恨之中永遠活不到幸福,隻會越來越痛苦。為了仇恨而活,那你隻是行屍走肉地活著。“更何況你一直都恨錯了對象。”

“你說什麼?不要以為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們!這是你們欠我的!”宮本危險地眯起雙眼,冷聲道。

“什麼我們欠你的!?明明就是你背叛我在先,是你對不起我!”真奈難忍心中的鬱結,生氣地喊道。是她背叛自己,居然還敢在這裏叫囂說什麼他們欠她,分明就是她欠她的!

冷笑一聲,宮本狠狠地盯著她,“如果不是柳生家、鬆島家和宮本家,我就會一直和媽媽平凡幸福地生活下去。都是你們!都是你們破壞我的幸福!都是你們的錯!”

“你到底在說什麼!?”真奈也冷冷地看過去。

“柳生皓人和鬆島啟也應該記得野田可奈子吧。”滿意地看見兩人臉色不自然,宮本輕輕一笑,說道:“那是我的媽媽,被你們害死的媽媽!”

此話一出,眾人一陣靜默,驚愕的目光集中在兩人身上,千草和真奈都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家父親。

爸爸居然害死了芷晴的媽媽!?

“那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皓人根本就沒有……”熟知當年事件的幸村明仁打算為好友辯解,卻被宮本厲聲打斷。

“你是他的朋友,當然為他說話!當年是我親耳聽見,是他因為我們沒錢而不救媽媽,讓媽媽死在手術台上!他身為醫生,卻見錢開眼,不救死扶傷,媽媽就是因為這樣失救致死的!而他……”手槍指著臉色發白的鬆島啟也,恨聲道:“鬆島啟也就是撞死我媽媽的人,你就是收了宮本一的錢,害死我媽媽的人!這是你們欠我的!我要送你們下地獄,下地獄!”

“爸爸,這是真的嗎?”千草艱難地說道。爸爸真的害死了芷晴的媽媽!?

“不!不是的……不是我……”鬆島啟也看見自己女兒蒼白的臉色,他神色慌張地解釋道。當年的事真的不是這樣的啊!

“爸爸……”

“千草,的確不是鬆島先生做的,你要相信他。”珂夏溫和說道:“親人之間的信任很重要的,也是對你父親最好的支持。”

聞言,千草歉意地看著鬆島啟也,說道:“對不起,爸爸,我不應該不相信你。”她真該打!居然懷疑爸爸!就算爸爸平時嚴肅冷漠,不過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輕輕地對黑發少女點了點頭,溫柔地揉著女兒的頭頂,溫和地笑道:“沒關係,隻要千草相信爸爸就好了。”那個女孩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女兒能夠和她成為朋友,是女兒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