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血沁出來。他叫道:“你咬我作甚?”

想到他剛才對自己又親又摸,沈初夏還覺得沒解氣,對著他怒道:“你這個色狼!枉我還當你是好人,你居然吃我的豆腐!”說著把手裏的那根香腸向他狠狠砸了過去,轉身便跑出了蘭草院。

梁洹伸手接住香腸,一臉懵。色狼是什麼意思?吃豆腐又是什麼意思?

沈初夏一口氣跑回了華陽宮,拿了水和鹽漱了口,又叫明蘭給自己端了一杯濃茶來,一氣兒飲下大半杯,直到嘴裏除了茶葉的清苦之味,再無其他滋味了,方覺得好了些。

想到先前在蘭草院發生的事情,心裏有些悶。

其實之前她對阿螭的印象挺好,他可以算是她穿越之後第一個朋友,跟他在一起相處也很舒服。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會輕薄自己。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當了太監還這麼六根不淨。一想到他親自己的時候,下麵都硬了,她心頭更覺得堵。

突然,沈初夏一個激靈!

他一個太監怎麼會硬?可是,當時自己明明感覺到他那東西硬硬地抵在自己小腹上!難道,他不是太監?如果他不是太監,他又是什麼人啊?是侍衛?

她搖了搖頭。不可能!如果他是侍衛,怎麼可能穿著一身常服在宮裏走動,而且想什麼時候出現在蘭草院就什麼時候出現在蘭草院,甚至半夜三更也能來,還能喊得動宮裏的太監?

他,他不會是皇帝吧?

盡管她不想承認,可是,能在皇宮裏這樣隨意走動且沒斷根的男人,除了皇帝,應該沒有別人了。

她轉念又一想。自己雖然沒有見過皇帝,但真正的沈初夏是見過他的啊,而且還跟他有過肌膚相親,兩人還有了梁岷。自己認不出皇帝,難道他也認不出沈初夏?

這麼一想,她又覺得那個叫阿螭的,應該不是皇帝。

如果他不是皇帝,又會是誰?皇帝的兄弟?就算他是,可他年紀這麼大了,肯定封了王出宮居住,也不可能晚上還在宮裏閑逛啊?

沈初夏越想,越覺得腦中一片混亂。

正在這時,從乾陽宮來了個小太監,說是皇帝要見三皇子,叫**母帶著三皇子去乾陽宮見皇帝。

聽到這話,沈初夏心尖一跳。

阿螭一直以為自己是梁岷的**母。自己剛剛咬了他一口,跑了回來,這邊乾陽宮就叫人傳**母帶著三皇子去見他。如此看來,那個阿螭應該是皇帝了吧?

想到自己咬了他,還扔香腸去砸他,沈初夏嚇得冷汗都要出來了,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辦。要是皇帝要跟她算這筆糊塗賬,想必她這腦袋怕是保不住了。

她想著皇帝正在氣頭上,不敢去見他,便叫秀菊抱著梁岷去見皇帝。反正傳的也是叫**母帶三皇子去見他,自己也是謹遵聖意而已。

沈初夏惴惴不安地等在殿中,生怕皇帝叫人給自己送一壺毒酒或賜三丈白綾。

過了兩刻鍾,秀菊抱著梁岷回來了。

沈初夏趕緊把秀菊招到麵前,問道:“秀菊,陛下跟你有沒有說什麼?”

秀菊回答道:“陛下隻問了奴婢三皇子有幾個**母,奴婢說隻有奴婢一人,陛下就叫奴婢回來了。”

這麼簡單?沈初夏皺了皺眉,又問道:“他還說什麼沒有?”

“沒有了。”秀菊搖了搖頭,“陛下隻逗了逗三皇子,其他也沒做什麼了。”

“他看起來,還,還好吧?有沒有哪裏傷了?”沈初夏不安地問道。

秀菊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容華這麼一問,我倒是想起來了,陛下的下嘴唇好像有點破皮。”

沈初夏腦中“轟”的一響。完了完了,果然是他。

“對了,陛下還叫奴婢回來傳話,叫臨英殿的宮女都去乾陽宮,他有話要問。”秀菊又說道。

沈初夏知道,他肯定是在找自己。雖然她知道,明蘭她們一去,他基本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可她還是不敢去見他。她決定繼續裝傻,叫明蘭帶著秋靜和雲燕去了乾陽宮,自己能拖幾時是幾時。

這三人也是兩刻鍾便回來了。

沈初夏又招了明蘭來問話。

“陛下就問了三皇子一些情況。”明蘭此時一臉歡喜,“容華,你說陛下怎麼如此關心三皇子?他是不是見三殿下長得像他,喜歡他了?容華,你終於可以母憑子貴了。”

沈初夏麵上卻沒有一絲歡喜之色。她看著明蘭,一臉憂心地問道:“他都問了些什麼?”

“奴婢們一進殿,陛下看了看我們三人,然後便問我,平日由誰給三皇子哺**。”明蘭應道。

“那你是怎麼跟陛下說的?”沈初夏挺了挺背。

“奴婢不敢欺君,自然是實話實話,白日由容華親自給三皇子哺**,晚上才由**母秀菊給三皇子哺**。”明蘭說道。

沈初夏歪倒在美人靠上,揮了揮手,說道:“好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個沒眼力的明蘭,還是一臉歡喜:“容華,奴婢覺得,這下你的苦日子真的要熬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