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有什麼好看?”梁洹張開雙手,任沈初夏忙活。
“那玉佩是開過光的,太後特意賜給岷兒避邪呢。”沈初夏笑著應道,“妾見那玉成色極好,便多看了兩眼。”
“你喜歡玉?”他垂下眼望著她。
“這值錢的好東西,誰不喜歡啊?”她笑了起來,似乎在笑他多此一問。
他沒再說話,換好了衣裳,便從秀菊手中抱過兒子,逗著他玩。
吃過午膳,他又到勤←
沈初夏知道,自己今天多半是在劫難逃了,可梁岷還小啊,不能讓他也跟著自己這麼不明不白就沒了。想到這裏,沈初夏扯下窗戶上的帷簾,抱著梁岷,準備把他從窗口扔出去。
墜下崖,母子二人是必死無疑。若是在墜崖之前,把梁岷拋出去,也許,他還能有一線生機。
沈初夏將上半身探了出去,準備尋一草叢茂密之處,將梁岷拋出來。
正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後麵傳來。她轉過臉,隻見從坡上追了十來騎禦林軍過來,馬速飛快,瞬息間,他們已經接近了自己這儀駕。
有兩個身形彪悍之人率先衝了過來,其中一人喊了聲什麼話,隨即兩人同時從身上取了一根打了圈結的粗繩,然後用手將繩子在空中打著圈,那繩子便在空中翻飛了起來。
“放!”那人又叫了一聲。
兩條繩便向沈初夏這儀駕飛了過來,像長了眼睛似的,分別套在了拉著儀駕那兩匹馬的脖頸。
兩人見套住了馬,便停下來,用力拽著繩子,使勁往後拉去,想把馬停住。可那兩匹馬像發了瘋似的,還是死命要往前奔去,好在後麵的禦林軍也趕了過來,紛紛往馬脖上套繩,幫著先前那二人一起拉馬。
那兩匹馬雖然蠻橫,但還是寡不敵眾,終於在離那山崖還有一丈多遠的地方,筋疲力盡,再無力反抗,雙雙癱倒在地,連這儀駕也被它們帶翻了。
沈初夏見要翻車了,怕傷著梁岷,趕緊坐回廂中,將梁岷緊緊摟在懷裏,再把身子蜷成一團,把孩子護在身子中間。由於她雙手抱著孩子,車翻的時候,她無法抓住東西固定自己的身子,所以,她從軟墊上跌了下來,額頭重重地撞到廂壁上,一時間,隻覺得眼冒金光,差點沒被撞暈了過去。
車倒了地,不動了。沈初夏隻覺得頭昏眼花,身子發軟,已經沒有力氣再爬出馬車去。
這下梁岷知道害怕了,在沈初夏懷裏大聲啼哭了起來。沈初夏忙忍著不適哄著他。
正在這時,沈初夏聽到梁洹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阿蔓!阿蔓!”
“陛下……”沈初夏有氣無力地叫道,“陛下,妾,妾在這裏。”
很快,梁洹從翻倒的車廂外探身進來。他看見沈初夏這般模樣,麵色大變,叫道:“阿蔓,你怎麼樣了?”
“陛下,妾,妾無事,就是撞了一下。”沈初夏喘著氣應道。
梁洹定睛一看,隻見沈初夏額頭鼓了一個又青又紫的包,心頭一陣發緊:“還說沒事,那額頭都腫成那樣了。”說著便伸手去拉沈初夏。
“妾不妨事的。”沈初夏將孩子遞給梁洹,“陛下,岷兒嚇著了,先帶他出去吧,妾自己出來便是。”
梁洹怔了怔,伸手接過梁岷,然後回身出去,把孩子交給申則,然後自己又探身回來,把沈初夏連拉帶抱弄出車來。
沈初夏有些不好意思,一出車廂,便從梁洹身上下來。
梁洹也沒在意,隻去看她額頭上的傷,一臉緊張:“傷得這麼重,這怕得半個月才好。”
那馭夫張武此時跪在梁洹身後,身如篩糠:“小人罪該萬死,差點害了昭妃娘娘和三皇子,還請陛下治罪。”
梁洹看著沈初夏的傷,本就心疼萬分,、沒處發泄,聽到張武的聲音,正要發作,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