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她的手,笑道:“知道我沒騙你了吧?”
她咬了咬唇,還是沒說話。
“阿蔓,你怎麼還是不歡喜呢?”他有些失望。他原以為沈初夏知道了自己暗中為她做的這些事,肯定會感動不已,然後待自己像以前一般。沒想到,她對自己還是這樣淡淡的。
“那個,你姓我與徐質之間是清白的嗎?”她側過身,猶豫著問道。不管他如何安排,原來的沈初夏與徐質之間總歸有些不清不楚。她不信他一點都不介意。
“我自然信。”他沒有一點遲疑。
見他如此說,她有些吃驚:“你信?”
他回眼看了看她,說道:“徐質的事,也是我安排的。不然,你以為他有那麼大的膽,敢在宮裏攔你?你以為這麼巧,曾芷清正好拉著潘景儀撞見你們?”
徐質的事,也是他安排的?
沈初夏懵了好一陣,愣愣地看著他:“你早就知道我與徐質進宮前的事了?”
“嗯。”他點了點頭。
“你怎麼知道的?”她有些傻眼。
“在燈市上,你與徐質之間一見麵,互相就像見了鬼似的,我怎麼可能不去查?”他笑了起來。
“既然你知道我與他在進宮前有糾葛,為何你從沒問過我?”她蹙眉道。
“不需要。”他一臉自信,“你心裏那個人是我還是他,我還是清楚的。”
看著他麵上帶著自負的笑容,她苦笑一聲。確實,自己這種藏不住心思的人,早就被他看穿了吧?
說話間,便到了唐府門前。
大門洞開,門前站了兩個門房小廝。沈初夏上前,對其中一個門房說自己姓許,與閔氏是故交,想要見閔氏。
那門房行了一禮,說道:“許娘子請稍候,小人進去給夫人稟報一聲。”
“有勞。”沈初夏點了點頭。
梁洹知道沈初夏是來還銀子的,看著唐家也挺氣派的,便對著她笑道:“阿蔓,我看這唐家看起來應該不缺你那點銀子。”
“公子,這不是銀子的事。若沒有遇到紅姐與唐大哥,我與岷兒還不知道怎麼樣呢?”說到這裏,沈初夏看了梁洹一眼,說道,“說不定我們路上遇到山賊水匪,也許就沒有命來見公子了。”
聽到沈初夏這話,梁洹也知道她們母子當時處境艱難,禁不住心頭一緊,點頭道:“那確實應該好好謝謝唐家夫婦。”■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過了一會兒,那門房小廝又出了門來,對著梁洹與沈初夏揖了一禮,說道:“兩位客人,夫人請你們進去。”說著,那門房便躬腰在前麵引著路。
沈初夏便與梁洹一起進了門。
唐家是殷實人家,府院也大。二人跟著門房,彎彎拐拐地走了好一段路,才到了中院。
閔氏已經在門前等著沈初夏了,見她到了,忙微笑都會叫道:“阿蔓妹子。”
“紅姐!”沈初夏欣喜地跑上前去。
“真沒想到你會來。”閔氏拉著沈初夏的手,笑道,“紅姐真是太歡喜了。”
兩人又訴了一番離情,閔氏這才發現站在沈初夏身後的梁洹。她愣了愣,對著沈初夏問道:“阿蔓妹子,這位是?”
沈初夏忙說道:“紅姐,他便是我夫君。”
閔氏聽到這話,微微一怔。她沒想到沈初夏這夫君居然有如此容貌風姿。不過仔細看,他的五官跟梁岷倒很相似。她轉過眼,瞅著沈初夏,笑道:“我記得你上回來信說,沒找到你夫君,也沒找到那姓張的同窗嗎?怎麼又找到你夫君了?”
沒等沈初夏回答,梁洹便說道:“唐夫人,是我打聽到阿蔓與岷兒在明州,找過來的。”
“原來如此。”閔氏望著沈初夏,抿嘴一笑,“梁公子也算有心了。”
沈初夏赧然一笑,又問道:“對了,唐大哥還有外麵忙嗎?”
聽到沈初夏提起唐照,閔氏神情突然一怔。
沈初夏一愣,忙問道:“紅姐,可是出什麼事了?”
閔氏歎了一口氣,說道:“進屋再說吧。”遂招呼著沈初夏與梁洹進了屋來。
一進屋,沈初夏便又問道:“紅姐,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快跟我說說啊!興許我們還幫得上忙呢!”說罷,她看了梁洹一眼。反正有他在,這天下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
她這小心思,梁洹當然清楚,抿了抿嘴,也沒說話。
這時,隻聽閔氏歎了一口氣,說道:“又不是銀錢之事,跟官府惹上了,你們能幫得了什麼啊?”唐家雖然也算富庶,可畢竟無權無勢,惹上了官府,可是天大的麻煩。
聽到跟官府有關,沈初夏聽來更覺得輕巧,忙說道:“紅姐說來聽聽,就算幫不上什麼忙,也可以幫著出出主意啊。”
閔氏一人在家擔心了半晌,話悶在心裏,確實也難受,聽到沈初夏這麼說,便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話一骨腦兒的倒了出來:“阿蔓,你也知道我們是做茶葉生意的。前兩日,我們已經裝好船,準備運往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