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瓷娃娃”回頭，仰頭看著趙曼歌。
是的，仰頭，她大概沒到趙曼歌的肩膀高度，估計不足一米六。
“舉手之勞而已，反正我一直在外麵露營。”
露營？趙曼歌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女孩，她居然一個人在這裏露營？
在趙曼歌震驚的眼神中，“瓷娃娃”扭頭走了出去。
趙曼歌走回去，看到池彌站在董星斕麵前，氣勢壓得他抬不起頭。
“什麼東西非要大半夜的出去找？”
董星斕噎了一下，囁喏道：“很重要的東西？”
看著池彌那臉色似乎要吃人一樣，趙曼歌拉開了他，對董星斕柔聲說道：“找到了嗎？”
董星斕點點頭。
趙曼歌嗯了一聲，說道：“找到就好，你的傷嚴重嗎？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董星斕擺了擺手，激動地說道：“不用不用！今晚這麼麻煩大家了，快去休息吧，我沒事的。”
趙曼歌再次問道：“你確定？反正天都快亮了，再送你去醫院也沒差。”
“真的不用了，你們快休息吧。”董星斕說道，“不然我要內疚得……”
池彌冷哼一聲，拉著趙曼歌就走，“你也知道內疚？”
趙曼歌掐了池彌一下，順便瞪了他一眼。
剛走到樓梯口，大廳裏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傳了進來，趙曼歌下意識地回頭，看到羅如絲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她徑直站到董星斕麵前，喘著氣，胸口起伏不定。
趙曼歌看了看表，四點二十，距離她給羅如絲打電話過去了四個小時。
也就是說，她連夜飆車上山來了。
董星斕臉上有好幾道擦痕，羅如絲看了半天，嘴上雖不說，確實十分心疼，她伸出手，想摸一下董星斕的傷口，卻被他躲開了。
羅如絲愣住，手僵在半空中，眼裏的光彩頓時黯了。
趙曼歌和池彌站在樓梯口，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羅如絲突然摘了圍巾，蹲下來，掀開董星斕的褲腳，說道：“腫起來了，我開車送你去醫院。”
董星斕的臉紅著，眼神卻閃閃躲躲的，“不用麻煩了，明天節目組的車回送我下山。”
羅如絲低垂著眼睛，睫毛顫了顫，表情卻淡淡的。
“好。”她站了起來，看了董星斕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走得那麼瀟灑，似乎半夜開了四個小時車上山的不是她一樣。
趙曼歌看著羅如絲的背影，心頭一澀，卻不敢走過去。以羅如絲的性格，她絕不會讓別人左右她的思想。
趙曼歌眼睜睜看著羅如絲走了，而董星斕垂著頭，攤開自己的手，裏麵一枚銀色耳環閃閃發亮。他看了一會兒，然後站起來，在幾個場務的攙扶下上了樓。
趙曼歌歎了口氣，挽著池彌，慢慢走了出去。
他們住的四合院隔得不遠，趙曼歌和池彌慢慢走過去的。披星戴月而歸，居然也有一點詩意。
剛走到酒店門口，趙曼歌看到剛才那個“瓷娃娃”居然坐在台階上，望著天空。
“你好？”趙曼歌走到她身旁，說道，“怎麼還不睡呢？”
“瓷娃娃”拖著腮，聽到趙曼歌的話後，說道：“我在等我男朋友。”
“啊？”趙曼歌問，“你男朋友出去了？”
“瓷娃娃”搖頭，指著天上的星星，說道：“我男朋友在那裏。”
趙曼歌和池彌對視一眼，該不會是個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