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草薇在牆壁上畫火紋樣,以剛才被寶砂咬破的傷口上的血。火紋樣是古畫、刺繡、木雕中常見的紋樣,代表火焰。
正在迷蒙之間,洞開的窗戶和大門外已悠悠飛入了許多寶藍色的影子,翩翩在唐草薇的屋子裏飛,漸漸地越飛越多,她駭然看著床幔以外那些不斷飛入的緼蛾,至少也有一百多隻,仍然在不停地飛來。
鍾商市上千隻緼蛾都會聚攏在寶砂周圍,它們本就是一體。
隔著淡黃色的床幔,緼蛾似乎暫時沒有發現她,隻在紗幔外麵飛舞,不少停在了唐草薇肩上、手上。她緊緊蹙著眉,小薇麵對著這幾百隻緼蛾,他雖然不是普通人,但是真的會沒事嗎?
突然飛入房間的緼蛾漸漸地亮了起來,她驚愕地發現那些寶藍色的幽光一點一點地亮了起來,像燈一樣流散著橘黃色的光芒,接著她聞到了淡淡的臭味,就像頭發被燒焦的味道——那些緼蛾起火了。
奇怪的是起火的緼蛾並不立刻恢複骸骨的形狀,仍然翩翩在飛,在房間裏繞了幾圈,唐草薇把寶砂化成的碎骨從窗口撒了出去,緼蛾跟著碎骨飛,翅膀上還帶著火焰,流離縹緲。
幾百隻緼蛾輪流地在唐草薇的房間裏轉了一圈,每一隻翅膀上都帶了火焰,然後隨撒出窗外的碎骨飛走,那情景讓顧綠章看得目不轉睛。詭異的畫麵,幾百隻吃人怪物和一個永遠不死的男人。就像在舉行儀式一樣,點點幽藍在房間裏繞圈,然後帶上火光,飛走;舊的飛走了新的又從窗口進來,再帶上火光,再飛走。沒有絲毫聲息,唐草薇的手停在窗口,碎骨從他指間不停地往外流瀉,當所有的碎骨撒完的時候,最後一隻緼蛾帶上火焰,飛出了窗口。
這是什麼法術?她等緼蛾全部飛走以後撩開床紗,怔怔地看著唐草薇,“小薇。”
“放下床紗!”唐草薇驟然看見,大喝一聲衝了過來,她大吃一驚,手一鬆床紗落回原位,猛地屋裏的光線大亮起來,就像房間裏多了一個太陽,她坐的床鋪的四角“格啦”一聲爆響,床幔自行燃燒起來,床幔一燒,她猛然看到屋裏多了一個東西!
一隻赤紅色的大蛇,那蛇一雙眼睛出奇的大,剛剛睜開了一線,在它眼前半米處的東西已經化為焦炭,那大蛇的眼睛竟然比火焰還熾熱!唐草薇在她失手放下床紗的時候已經衝了過來,擋在床前一手按住大蛇的頭,她聽到他低沉地對那蛇說了一句:“閉上眼睛,回章尾山。”
赤紅色的大蛇剛剛睜開一線的眼睛緩緩閉上,漸漸消失在房間裏,同時房間四壁的火紋樣也漸漸淡去,直至了無痕跡。
那是什麼東西?緼蛾之所以那麼安靜,之所以會起火,都是因為那隻大蛇嗎?
“咚”的一聲,唐草薇在大蛇消失以後雙手撐地跌跪在地上,以右手捂嘴,嘔吐了起來。
唐草薇在牆壁上畫火紋樣,以剛才被寶砂咬破的傷口上的血。火紋樣是古畫、刺繡、木雕中常見的紋樣,代表火焰。
正在迷蒙之間,洞開的窗戶和大門外已悠悠飛入了許多寶藍色的影子,翩翩在唐草薇的屋子裏飛,漸漸地越飛越多,她駭然看著床幔以外那些不斷飛入的緼蛾,至少也有一百多隻,仍然在不停地飛來。
鍾商市上千隻緼蛾都會聚攏在寶砂周圍,它們本就是一體。
隔著淡黃色的床幔,緼蛾似乎暫時沒有發現她,隻在紗幔外麵飛舞,不少停在了唐草薇肩上、手上。她緊緊蹙著眉,小薇麵對著這幾百隻緼蛾,他雖然不是普通人,但是真的會沒事嗎?
突然飛入房間的緼蛾漸漸地亮了起來,她驚愕地發現那些寶藍色的幽光一點一點地亮了起來,像燈一樣流散著橘黃色的光芒,接著她聞到了淡淡的臭味,就像頭發被燒焦的味道——那些緼蛾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