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極大的滿足,同時也對查爾斯起了一種敬畏和好感,她用一種從未有過的柔順姿態回答著他的話語。
空氣裏一下子變得沉默起來,但並不是說這種沉默並不美好,查爾斯的目光一直盯著那隻小手,白淨修長,指甲是漂亮的粉色,象征著健康和活潑,直到有黑奴過來,請查爾斯過去參與議會,那是屬於男人的,而小姐們一般需要去午睡了,查爾斯望著那隻收起來的小手有些遺憾,但那也隻是一閃而過,因為他有足夠的時間抓住對方,是的,足夠的時間。
“那麼我過去了,斯嘉。”查爾斯低低地說道,眼角眉梢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看起來分明還是那個麵前的小夥子,可是有什麼不同了,至少在斯嘉麗的心裏是的。
斯嘉麗應了一聲,她看著查爾斯和那個黑奴離開,直到在轉彎的地方消失不見,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聆聽著肌膚下心髒的跳動,感受著,興奮著,這真的是令人太難以相信了,一個男人為了她竟然放棄了榮譽,而這個男人竟然是一個漢密爾頓,永遠柔順的像小兔子一樣的漢密爾頓。
斯嘉麗在二樓駐足聆聽了一下,男人們在樓下討論的熱火朝天,雙胞胎和艾希禮都在,瑞德也在,她瞧見對方黑亮的眼睛向自己的方向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樣子,斯嘉麗心裏的那股高興勁兒一下子就涼了下來,她那種得意勁兒也收斂了起來,這不應該的,她心裏有個聲音在這樣說著,不管她擁有一個多愛她的男人,在這種時候她也不能表現的這麼高興,好像一個自私鬼一樣,可她就是高興啊,又有一個聲音反駁著,斯嘉麗搖了搖頭將這兩種聲音從大腦裏扔出去,她故意忽略瑞德,但後者顯然不是一個那麼安分的人,或者說他安分的耐心已經全部用光了,在有個人狂熱的叫囂著要打戰的時候,瑞德·巴特勒潑了一盆涼水下去。
“先生們,我們用什麼去打呢,是棉花還是土地呢?要知道佐治亞連幾家像樣的兵器工廠都沒有,這兒的人都是老爺不是那些在土地上摸爬滾打的泥腿子,行軍的時候一場小小的痢疾就能要了人的性命。”
“你這是認為我們打不過北方佬了?像我們這種還沒走路就開始摸槍的人打不過那些窮鬼?”斯圖爾特憤怒地說道,那樣子使得他的紅頭發看上去更加鮮豔了,在這場戰爭開始後,小夥子們對戰爭展現的向往和決心使得周圍的人對他們讚頌有加,當然了,任何調皮的小子隻要經曆過戰爭就會成為一名了不起的人,而從他們開始有了這個覺悟之後,所有人都認為他們長大了,不久以後他們會成為英雄,戴著榮譽勳章凱旋回來。
“先生,打戰可跟個人的財富沒有什麼關係,跟什麼時候摸槍也沒關係,很明顯,我想在座的每個人都是紳士,有錢,有土地,有成群的黑奴,沒人挨餓過受窮過,安逸和富足的生活使得我們人人都擁有一副好心腸,試問我們這樣良善的人怎麼能幹的過那些挨餓受窮過的北方佬,人為了一口吃的可是能不要命的。”瑞德用一種嘲諷地語氣說著,他這話惹怒了所有人,除了艾希禮和查爾斯。
“我們一個月就能把北方佬趕跑!”布倫特揮舞著拳頭說道,若不是他的雙胞胎兄弟攔著,這個氣憤的年輕人能讓自己的拳頭和這位巴特勒船長來一次親密接觸。
“一個月是沒錯,不過顯然應該換一下主動關係。”瑞德用一種懶洋洋的強調說著,話音剛落,就看到人群中那個姍姍來遲的漢密爾頓少爺開口了。
“巴特勒船長。”
瑞德挑了挑眉問道:“尊敬的漢密爾頓少爺有什麼吩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