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按著宋婆子的要求,打算拿月白色的江葛布的剪裁出個褻衣褻褲來,卻不料剛用剪子剪出個雛形,孫紹祖穿著官服就進來了。
孫紹祖相當自在的脫了官服,坐在圓桌邊大口的灌著茶水,也不管宋婆子的不自在。■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無法,我隻得叫宋婆子出去,約她明日再來教我。然後又喊了芳草拿孫紹祖的常服給他換上。
我有些鄙視孫紹祖的小手段,哪有在外人麵前寬衣解帶的,想叫宋婆子走直說嘛,還裝的一副大老爺的樣。
不過我也懶得拆穿他,反正我給他留個難題等著他皺眉頭呢。
我正準備放下手中的活計,和他說賈府的事情,卻不料在一邊喝茶間或掃我兩眼的孫紹祖,突然站起來朝我走過來,一把便按在了那條條塊塊的江葛布上。
我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冷不防的縫衣針又刺進了我的指尖兒,暗紅的血珠又歡快的冒了出來,而我則被疼的齜牙咧嘴的。
我略怨憤的瞪了孫紹祖一眼,無聲的控訴著她的暴行,然後才無頭無腦的找帕子擦血。
我正費力的用左手將腰間的帕子拽出來,準備去擦掉血跡時,卻察覺到右手先是被溫暖的大掌握住,然後是濕漉漉的略帶刺喇喇的感覺貼著我的指尖。
我被驚的立馬抬頭看孫紹祖對我做了什麼壞事,卻正對上他黑亮的飽含溫情的眼神。
那黑亮的眼睛仿佛有一種魔力,將我的心神拽進那黑色的漩渦,感受著那漩渦中心的情感風暴。
我覺得我的心神都受到了衝擊,勉強控製著自己挪開眼睛,平複了一下心神,再看向我的指尖,才發現孫紹祖神色間帶著□□的舔著我的指尖,那暗淡的血色早被孫紹祖吞進了肚子。
不光如此,孫紹祖竟還曖昧的朝我笑了笑。那一口白牙晃的我心神不定,神思不屬。
我有些慌亂的從孫紹祖的大手中,把我的小手抽出來,卻是擺在哪裏都不舒服,沒法子,我隻能把手背在身後,讓它消失在孫紹祖意味深長的目光中。
沒了曖昧的源頭,我這才稍稍冷靜了下來。不過孫紹祖似乎並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過我。
他大手將放在我身前的,被肢解了的江葛布拿起來仔細的打量著,又放在身上比了比,才道:“瞧著你天天叫宋婆子過來,還以為你學的不錯了呢,哪想你竟然連尺寸剪的都不對,你就算做出來,我也穿不上啊,白白浪費了這江葛布了。”
我能鄙視孫紹祖的大言不慚嗎?誰說這是給他做的了?這隻不過是按著宋婆子的要求隨意剪出來的大致樣子,若是要給他做,怎麼也得給他量一下尺寸的,沒文化真可怕,連我這個現代的都知道的事情,虧他還是個古人呢!
我幸災樂禍的打擊他道:“誰說這是給你做的了,這是我練手的樣子,你的不是有繡娘給你做嗎,我做的太糙,你穿不了。”
我說完這話,明顯的感覺到孫紹祖原本高昂的情緒瞬間低了八度,眼裏也若有若無的浮現出我不懂的憂傷,這憂傷刺的我心情也低落了下來,我直覺的是我提到了孫紹祖的傷心事。
我突然想起似乎孫紹祖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父母,那麼他大概很渴望來自於親人的溫情罷。
實在擺脫不了良心的譴責,我略僵硬的開口道:“哪天我給你量一量尺寸,正好做第一件成品給你穿,不舒服你可不許嘲笑我。”
孫紹祖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