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笑,可是在外人麵前我習慣了給孫紹祖麵子,所以我就軟和的道:“好在妾是婦道人家,不然若真托生在爺手底下當兵士,可有的苦吃了。”說完我還假意的在胸`前拍了拍,以示慶幸。

孫紹祖也知趣,我給他麵子,他也給我麵子,他又誇張的嘲諷了我幾句後,便好男人似的將我扶上馬車,而後一躍身也鑽了進來。

我有些嫌棄的低聲對他道:“爺,馬車裏太擠了,您還是騎馬過去罷,也免了芳草和碧水走著跟著了。”

孫紹祖似乎沒想到我會趕他出去騎馬,半躬著身子僵在那裏。不過孫紹祖很快的就反擊了回來,他一屁股坐在我旁邊,挨挨擦擦的靠著我,將我擠得隻能蜷縮在角落裏才罷休。這還不算,他衝著馬車外的芳草和碧水道:“夫人嫌你們兩個去了礙事,你們就留在府內看家罷。”

孫紹祖決定做的迅速,絲毫不給我耍賴的時間,無法,我隻能忍痛揮手告別了我的兩個貼身丫鬟。和大爺樣的孫紹祖啟程往賈府去了。

這一路上行來,給我的感覺又不同於以往,孫紹祖仿佛沒長大的孩子似的,一會兒撩撥我一下,我要是對他的撩撥不做回應,他就會做出更大的動作來吸引我的注意,而我若是對他的撩撥做出回應,他就會咧著嘴朝我傻笑,整個人都眉飛色舞的樣子。

我很是無奈的陪著孫紹祖抽了一路瘋,等到馬車停在賈府門前時,我的麵子工程都被孫紹祖給糟踐完了。

我有些氣悶的斜了孫紹祖一眼,嗔怪他毀了我的貴婦人形象,不過孫紹祖混不在意,依舊眉開眼笑的,仿佛我那一眼是跟他暗送秋波似的。

無奈之下,我隻得背著身,自力更生起來。來古代這麼久,其實我真是一樣發式都沒學會,不過在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下,把簪子拔下來再插回去還是可以的,隻是少了一麵西洋鏡,我隻得摸索著往頭上插。

在我摸索過程中,孫紹祖寬大的手掌按在我手上,他另一隻手則將我手中的簪子抽了出來,選好了角度插在我烏鴉鴉的發髻上。我背對著他,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卻從他的話語中判斷出他的想法。

孫紹祖扶著我的兩肩,欠扁的道:“還是爺我插的最漂亮。”

我覺得我跟他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真受不了他這種無端的自大。

我催促道:“爺,賈府到了,快下車罷。”

孫紹祖這才不情願的起身下車去了。而我整了整衣襟,也隨著他下了馬車,往賈府裏去。

作者有話要說:

☆、賈府行

一路往賈府內而去,我似乎總能聽到背後有竊竊私語聲,但等我伸長耳朵聽,卻又沒有動靜了,我不得不懷疑是我出現了幻聽。不過走在我前麵的孫紹祖似乎很是得意,也不知道他得意什麼。

眼看著到了分岔路口,我便和孫紹祖告別去了內宅,而孫紹祖則被候在那裏的賈政的貼身小廝請去了書房。

領著我的丫鬟是薛寶釵的得力大丫鬟,要把我帶去的地方也是薛寶釵和賈寶玉的小院子,隻是盡管那大丫鬟極力克製,但我還是能感受到來自於她的憋笑。

我現在可以肯定一定是我身上出現了笑點,否則這些下人們不會這樣一副憋的要死的樣子。若是孫紹祖身上出現了笑點,他們哪裏敢笑。

既找出了根由,我便不再讓這種笑話持續,直接的對著這個叫做的問到:“百合,我這一路走過來,總感覺你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