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1 / 3)

看雲承自顧自說完話離開後,迅速關門跳回床邊,一頭撲到床上,抱著葉鈞遲的被子,含淚喚深情呼喚:“大佬,啊,大佬。”

係統道:“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塊望夫石?”

紀垣思考了一下,換了個哀婉的語氣:“大佬啊……”

“別嚎了,搞得跟個獨守空閨的小妻子似的。你家大佬不會出事的,安心點。”

紀垣有些悲憤:“他不會出事,我會啊!”

“……”這還真沒法反駁。

三日在紀垣和係統的憂心忡忡中一晃而過,葉鈞遲依舊沒有回來,仙劍大會正式開始。雲承笑眯眯地來找紀垣一道去會場,紀垣推辭了幾句,見他神色堅定,恐怕不答應就會直接拉人了。

紀垣無奈,害怕自己去會場的路上,葉鈞遲又從江家回來了,隻能偷偷留了封信,用那串糖葫蘆壓著,帶上歸遲和那把匕首先同雲承去了。

長街上有些擁擠,紀垣被擠來擠去的,這時候就更懷念魔君大人了——

葉某人身形高大修長,要護著他在人群裏穿梭極為容易,哪像現在,被踩了幾腳還不知道是哪位下的毒腳。

正被擠得暈頭轉向時,一旁的雲承眉毛一軒,似是看不過去了,伸手把他拉到懷裏護著,似笑非笑:“小兄弟真是奇怪,寧願背著劍也不願禦劍。”

要是能禦劍還在這兒幹啥?

紀垣心中暗暗吐槽了一下,心理生理都排斥雲承的懷抱,不動聲色地推開他,麵上依舊平淡無波,抿唇不語。

雲承也不在意,歎了口氣,像是有些難過:“小兄弟真是冷淡,這幾日你開口同我說的話不超過十句,最長的還是第一次見到我時問我是誰那句。”

紀垣冷漠地“哦”了一聲。

八成是給他的態度冷到了,雲承不再說話了。

仙劍大會的會場離江家不遠,在一個擴建過多次的演武場上,麵積極大,粗略一看容下萬人也不是不可以。會場有些像紀垣見過的體育館,中間是許多凸起的平台,四周是容人坐下觀戰的石階。

紀垣沒有修為,看慣了葉鈞遲的本領,對這些修士的鬥法也沒什麼興趣,掃了一眼就不再多看。

為了看出水平,散修和世家、門派修士一開始並不會對到一起,整個會場分成了兩個部分,比賽規則也簡單粗暴,一個人上場,隻要打敗上來挑戰的十個人即有資格正式參與大會。

修士來得雖多,不過說到底大部分是來看熱鬧的,雲承帶著紀垣擠過人群到了散修那邊,在最前麵坐下,撐著下頷看台上的散修乒乒乓乓打得熱鬧,眼眸深處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輕蔑。

“小兄弟準備什麼時候上去?”

紀垣一頓,側頭看了雲承一眼,淺淡的眸中無波無瀾,像是一麵鏡子。雲承被他看得一愣,似乎能在那雙淺淡通透的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一時竟不知道怎麼再次開口好。

看他不作妖了,紀垣回過頭,小心地捂著歸遲,默默祈禱葉鈞遲快點回客棧,看到他留的信後立刻趕來。

場上的散修鬥法極為激烈,大概是在外頭野慣了,下手毫無輕重,招招淩厲,不一會兒就見了血。紀垣隻看了兩眼,就忍不住撇開視線了。

係統嘖了一聲:“這麼慫?”

“……我是斯文人,見不慣打打殺殺。”

係統嘁。

雲承隻安穩地坐了一會兒,身子突然晃了晃,按著額角低下頭,滿額都是冷汗。若是旁人注意,定然能發現他的臉上有道道黑氣縈繞,他咬緊了牙關,表情有些猙獰。

臉色痛苦地掙紮了許久,雲承漸漸平靜下來,褐色的眸子空洞一瞬,又恢複了神采。他緩緩靠到紀垣身邊,聲音含笑:“你在等誰?和你一起的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