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韌得仿佛神兵利器,不像人族一樣容易受傷,特別是像葉鈞遲這個等級的魔族,等閑法寶都傷不了身。紀垣爆發了全身力量的一拳下去,按理說葉鈞遲應該也不痛不癢,甚至還能繼續閑適地調*。
沒想到葉鈞遲悶哼一聲,直接倒在了紀垣身上,輕嘶著冷氣,牙齒有些打戰,身體緊繃了片刻,才緩了口氣,咬牙切齒:“說你沒良心你還真沒良心,居然下得去手。”
紀垣看他痛得蹙眉,額上布了冷汗,有些懵逼,不知道葉鈞遲是裝的還是真的,猶疑了一下,還是抓住機會將他推開,跳下床就想跑回房間,手卻被一把抓住。
葉鈞遲沒好氣地道:“穿上鞋再過去。”
他的手不複方才那般溫暖,有些冰涼。紀垣無意識地捏了捏他的手指,愣了愣:“……真的很痛?”
葉鈞遲臉色發白:“你說呢?”
紀垣問了問係統,才謹慎地坐回床邊:“給我看看。”難道魔族的身體有多強韌都是世人胡吹?
葉鈞遲低垂著眸子,忽然笑了一聲,將紀垣一把拽到懷裏,蓋上被子,“不折騰了,明日你還要去會場打幾場,睡吧。”
果然是裝的。
沒想到隻是過來說個事就發展成了這樣,紀垣鬱悶地掙紮,葉鈞遲抱得更緊,下頷蹭蹭他的發頂,刻意壓低了聲音:“還想不想好好休息了?再動一下,我們就一起動一個晚上吧。”
紀垣識趣地安靜下來。
耳邊是係統幸災樂禍的笑聲,紀垣麵無表情地繼續思考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
係統道:“近彎者彎。”
紀垣連翻個身都不行,在心中對著係統豎了中指:“一切都是誤會,葉鈞遲一個魔族怎麼會喜歡上我,他不過仍有一種我是女人的錯覺,那夜也不過是因為喝了酒。”
係統嘖:“你是在對我解釋,還是在給你自己解釋?”
紀垣不置可否,嘟囔了一聲“我是要回去幹大事的人”,放心地將眼一閉,很快就睡著了。葉鈞遲不在的這幾天,他防火防盜防雲承,就沒一天鬆懈,早就累得不行了。
係統很想把這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家夥拖出去揍一頓。
***
翌日清晨,睡得迷糊的紀垣醒來,看到半裸著胸膛、斜靠在床上盯著他的葉鈞遲時,嚇得魂飛魄散,差點從床上滾下去,逮著係統崩潰地啊啊啊起來。
“係統我是不是把葉鈞遲給睡了?!”
係統:“……你沒被他睡了都是你運氣好。”
紀垣沉默了一下,果斷不理會,雙目呆滯地和葉鈞遲對視片刻,終於從懵逼狀態中覺醒,冷著臉準備下床。
葉鈞遲保持著那個姿勢,眨眨眼,眉眼帶笑:“哎喲,大人真是無情,快活了一夜醒來就翻臉不認人了。”
紀垣掃了眼他□□的胸膛,咽了口唾沫,不敢再看。葉鈞遲明明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最近卻越看越順眼……絕不能讓葉鈞遲發現他身體的變化。
快速捂好了衣袍想下床,又被葉鈞遲扯住了後領:“穿我的鞋過去,待會兒送回來。”
紀垣有些鬱悶,悶悶地應了一聲,幾乎是有些慌亂地穿上鞋就跑回了房間,關上門的瞬間,他才長長地鬆了口氣,心有餘悸:“係統,溫柔體貼真是種可怕的武器。”
係統深有同感:“是啊,是啊,你再主動湊上去幾次,八成就要被吃幹抹淨了。”
紀垣嗤它:“怎麼可能,葉鈞遲親親抱抱時不會有什麼感受,真擦槍走火了他看到男人的身體八成會嚇萎,都說了是誤會……嘶,嘴唇怎麼這麼痛。”
係統默不作聲。
紀垣疑惑地湊到銅鏡前看了看,嘴唇似乎變得很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