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收拾了一下爛攤子,由著手下簇擁他為魔君。
玉秋卻失蹤了,有人說他已經死了,有人說他嚇破了膽不敢再出現, 眾說紛紜,卻沒人想到,玉秋竟然會跟著葉鈞遲一起到了人界,還撞大運地碰到了和仇家鬥法受傷的雲無岫。
玉秋的實力其實不算頂尖,他厲害的是精神方麵的魔功,遇到有些虛弱的雲無岫,他立刻舍棄自己被打得殘破的身軀,毫不客氣地就侵入了雲無岫的身體。
雲無岫自然不可能輕易就被玉秋控製,隻是兩人神識交戰後玉秋再無蹤跡,他以為將玉秋泯滅了,卻沒想到玉秋躲在他的靈台深處,趁他不注意就控製住了他。
前因很清晰。
三人離開了那個放著棺材的暗室,重新尋了個還算空闊的地方坐下。葉鈞遲看了看紀垣,挨到他身邊,挑起一縷柔軟的黑發把玩,並不做聲。
紀垣由著他去,歪頭聽著,同情地看了雲承一眼。
飛來橫禍也不過如此,雲家什麼都沒做,就被玉秋陰魂不散地纏上,徹底拖下了水。
雲承的臉色陰鬱:“誰也沒發現不對勁,我也不知道在我發現不對之前他都做了些什麼。第一次發現不對勁,就是三年前你來人界屠殺明虛觀那次。我爹為人正派,嫉惡如仇,縱容舅舅家那樣招搖就罷,聽聞明虛觀被屠,他居然……笑了。”
當時雲承看到自己的父親露出笑容時,瞬間一股寒意從腳底竄到心頭。那個笑容,就像等了許久後抓住了獵物的毒蛇,連眸中都是毫不掩飾的陰冷殘忍。
此後關於葉鈞遲的種種傳言就出來了,明虛觀做過的齷齪事也被壓下,風聲一麵倒。至於煽風點火潑髒水的人是誰,已經很明顯了。
葉鈞遲唔了聲:“我還奇怪我什麼時候喜歡吃嬰兒肉了。”
紀垣瞥他一眼,不鹹不淡地道:“聽說魔君大人男女通吃,夜禦百女,白日就和無數孌童尋歡作樂,交合一個殺一個,酒池肉林,好不快活。”
連坊間都有關於這些血色香豔傳聞的繪本,拜係統所賜,紀垣有幸免費觀摩了幾本,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男人對其他人耍流氓。
雖然繪本裏隻是個綴著“葉鈞遲”這個名字的陌生人,連麵容都沒一點對得上的。
葉鈞遲一愣,不怒反喜,笑著揉揉紀垣的發頂,“吃醋了?”他湊到紀垣耳邊,聲音低沉磁性,“寶貝放心,我的寶貝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
紀垣耳根發紅,隻當沒聽到,推開他的腦袋,轉頭對上雲承略顯怪異的視線,更覺耳根發燙。
雲承輕咳一聲:“未曾料到……魔君為了將紀姑娘留在身邊,竟然施術變化了他的性別。”
神他媽紀姑娘!
紀垣正想含蓄地解釋一下自己本來就是個帶把的,就被葉鈞遲抓回懷裏,鬧騰了幾下,在葉鈞遲眼裏就像一隻在撒嬌的小貓兒。
葉鈞遲抱緊他的小貓兒,安撫性地順了順毛,頷首道:“你繼續。”
雲承頓了頓,繼續說出他知道的一切。
發覺父親的不對勁,雲承心底恐懼,多次試探都沒有結果。說到底,雲承尚且年輕,雖然頂著雲家大公子的名頭,卻沒什麼威信,沒有什麼人會信他。所以縱然知道父親變了,他也束手無策。
那時候他還沒想到雲無岫是被人奪舍了道身,隻惶然以為父親變了。
雲無岫越來越縱容趙家,雲家在正道聯盟中安插的人數也越來越多。
一切爆發在半年前的趙洋之死。
玉秋尋到機會,迫不及待立刻出手,他從來不為殺葉鈞遲,隻為將葉鈞遲引去南池。他不好跟著趙不臣出現在晉河,便派了雲承這個小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