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吧。”
葉鈞遲要笑不笑的:“介意。”
江妙妙:“……”
不過她迅速反應過來,看了看被他寶貝地抱在懷裏的紀垣,呲了呲牙,露出可愛的小虎牙:“我是阿垣他表姐,你都娶了我家阿垣了,還在意這個?”
娶字愉悅了魔君大人,他順了順紀垣的毛,心情甚好地點點頭,大方地道:“也對。”
紀垣的心情更加複雜。
看兩人來往間指不定又要說什麼,紀垣連忙打斷話頭,轉向江妙妙:“你怎麼會來南池?”
“一言難盡。”江妙妙沉默片刻,歎了口氣,裝不出明快輕鬆了,滿臉沉重之色。
“怎麼?”
江妙妙沉沉道:“葉鈞遲,你說得對,我太輕視江雪鬆了,我本以為放出那些消息,掰不倒江雪鬆,也能讓他身敗名裂,不敢再任意妄動。”
紀垣心道,不是你太過輕視江雪鬆,是你不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
江妙妙低低敘述了一番近來的經曆。
紀垣和葉鈞遲回了魔界,鋪天蓋地的都是“葉魔頭到江家密地準備大肆破壞,趙家主拚死阻攔被他下黑手弄得昏迷不醒,最後眾人齊心協力將這魔頭趕了出去”的消息。
這番話挑出哪句都有一堆問題,且不說可靠不可靠,單是“趙家主在江家密地”就夠讓人咀嚼出一番味道了。
然而對這番話提出質疑的修士不多,微弱的聲音很快被覆蓋,再有人提出疑問,也會被人冷語:“幫那個魔頭說話,莫非你被魔族蠱惑了?”
微弱的聲音也消失無蹤,更多的是被熱血衝昏了頭的修士,呼聲越來越多,就成了真。
輿論偏向越來越大,江妙妙害怕再晚一步就掰不動江雪鬆,便忽略了葉鈞遲警告的話,提前將消息散播出去。
她以為這樣就能讓江雪鬆和他身後的人投鼠忌器,不敢多動。隻是江雪鬆名譽雖然大大受損,卻沒鬧出太大的風波。
都被玉秋壓下來了。
江雪鬆自然不會乖乖吃虧,立刻著人去查,查出來是誰做的,他果決得可怕,毫不遲疑地派出手下殺手,連自己的親妹妹外甥女都不放過。江妙妙和她母親本來躲在昔年父親的舊友家中,江家的人來了,一陣燒殺,她父親的舊友為了保護他們被殺,她也為了保護母親,將她藏好後孤身引開了追兵。
因為從小身處的環境影響,紀垣對親情淡薄,聞言倒是沒什麼感覺,隻覺得江妙妙可憐。葉鈞遲則不然,他在最幸福的孩童時期失去所有親人,對親情總是有種遺憾與渴求,聞言冷笑一聲,眸光寒了幾度:“渣宰。”
江妙妙眼眶紅紅的,卻重新掛上了輕鬆的笑容,聳聳肩道:“我逃亡的路上聽說了你們的消息,猜你們應該會來南池,就打了個賭,往南池逃來。”
葉鈞遲笑了笑,眸中卻沒什麼笑意:“你真該多謝雲承。”
若不是雲承攔住他們將前因後果說清楚了,紀垣和葉鈞遲還打算繞路走,江妙妙到了南池隻會更加孤立無援。
說了幾句,江妙妙又困倦了,她不眠不休咬牙奔逃了半個多月,又受了重傷,若不是葉鈞遲的藥丸是難得的靈藥,她至少也得昏迷十天半個月。
紀垣有點心疼這小姑娘,見她困得眼淚都出來了,一臉疲倦,嗓音不由柔和了些許,輕聲道:“一切有我們,你先休息吧。”
江妙妙從來不是客氣的人,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後,倒頭就睡。
葉鈞遲和紀垣對視一眼,輕手輕腳走出房間,回到兩人的客房。進了房間,葉鈞遲把紀垣抓到懷裏親了一口,有些吃味地道:“阿垣對誰都比對我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