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師叔!師叔!你——你快去看看,你救回來的那姑娘她——”
紫英倏地睜大眼睛,難道她這麼快就挺不住了?!趕忙隨懷朔一起跑去那姑娘的寢室,誰知他推開門,卻看見先前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女子,如今正坐在床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嗑著瓜子。
見兩個人驚慌未定的跑進來,金金趕忙站起來,笑道:“哎呀,之前真是不好意思,都沒好好感謝一下二位的救命之恩,我這有點瓜子,你們要不要吃啊?”
話一說出口她就無奈的歎了口氣,唉,真是店小二當得久了,怎麼點頭哈腰的習慣都改不回來了呢?
可是那個叫慕容紫英的男子隻是用一種像見到鬼一樣的眼神盯著自己:“你——你的傷全好了?!”
隻可惜這時候的她完全不知道“傷及心脈”是一種很嚴重很嚴重的傷,基本都救不回來,隻是撓撓頭道:“啊,是啊,剛剛我問懷朔要了點止血草,吃了幾顆就好了。”
“怎麼會……”慕容紫英驚愕不已,先不說心脈受損救回來的可能多麼微小,就算是命保住了,也不可能在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裏就完全恢複啊!看這姑娘活蹦亂跳的樣子,怎麼像是一點傷都沒受過?!
“哈哈哈,別愣著了,來來來,吃瓜子吃瓜子。”金金討好的將瓜子遞到兩人麵前,可是他們誰也不接,隻是瞠目結舌的盯著自己。
過了一會兒,慕容紫英才回過神來:“懷朔,我……我去將此事稟告掌門,你將這位姑娘照料好。”
“……是,師叔。”懷朔點點頭,看著師叔走出門去,臉上的驚慌神色還未完全退去,轉身看了看金金,“錢姑娘,你還是再休息一會兒吧。”
金金忙擺手:“我真的沒事了,真的!不用休息,對了,你們這個‘窮華派’是幹什麼的啊?能不能給我講講?”
在懷朔向金金描述瓊華派的空當,慕容紫英已經再一次走進瓊華派正殿,將剛剛所發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掌門夙瑤。
“你剛才所說,真的句句屬實?”夙瑤聽完之後,也是一臉驚詫。
慕容紫英垂首:“是,弟子所言皆是親眼所見,絕無虛假。”
夙瑤的臉色變了又變,兀自小聲喃喃道:“世上竟會真的有這樣的人……太好了……太好了……”
“掌門?”紫英沒有聽清楚她的話,不解的發問。
但夙瑤卻隻是將手中拂塵一揮,換回了之前的冷淡神情,說道:“紫英,這位錢姑娘能夠曆經大劫而不死,證明她與我派頗有緣分,今日我決定將她收入門派,由你親自教授。你且去問一問她的意願,最好是能將她留下。”
“……什麼?”紫英不由吃了一驚,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這樣發展,不由抱拳道,“掌門,那位姑娘隻是個普通人,身上並無半點修為基礎,就算撇開這些不談,她也未經過瓊華派‘須臾幻境’的考驗,怎可——”
“我行事自然有我的主張,不需與你多言,日後你自會明白我今日的用意。”夙瑤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至此,收錢金金入派一事已經是板上釘釘。
紫英自知多說無用,隻能領命退了下去。
他前腳才剛剛踏出正殿,璿璣就急切的湊了上來,試探性的問:“師叔……掌門怎麼說?是不是要立刻送那位姑娘下山呀?”
紫英隻是輕輕搖頭,徑直朝著那位錢姑娘所在的屋子裏走去,才一進門,就看見她大咧咧的拉著懷朔坐在桌子旁邊聊天,懷朔發現紫英進來了,頓時一驚,趕忙站了起來,收起剛剛的放鬆:“師、師叔!你回來了,掌門是如何決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