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應。
拉非爾顯然也是看到了睡在那裏的人,腳步停了下來,聲音不自覺的放低“我相信你,這的確是個神跡。不過我需要把他帶到神殿去,還有,我希望這個消息永遠不要傳出去。”
“可是今天的事並不隻我一個人知道啊,還有陛下那邊……”路亞遲疑地開口。
祭司大人並沒有吝惜自己的微笑,“我相信你能把那些小事給處理好,詛咒這種東西偶爾也需要出來露露臉。至於陛下那邊,就報告是屍體神秘失蹤好了,畢竟陛下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博物館了。我記得這具冰棺並沒有對外界展現過,沒錯吧。”
路亞臉上熱度一下子降了下來,他早已停下腳步,定定的看著坐在寶石屏風後側的長椅上休息的那個人,眼裏閃爍著對寶物的不舍和渴求之色。可對著拉非爾,他隻能囁嚅著,綠眼睛裏滿滿都是請求,“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那我以後還能和他見麵嗎?您知道的,這對我非常重要。”
“請不要說出這樣的話,如果他不呆在神殿的話,他將是您叔父的唯一的孩子。”祭司的十指交握著,笑容像極了神殿裏供奉著的那尊白玉雕像。
“哦,感謝真神,您真是我的福音,請相信我一定會做得令您滿意的。”除了那些寶貝,路亞對這偌大博物館裏的其他工作人員並沒有多大感情,祭司的許諾讓他欣喜若狂,即使是為了自己,他也會處理好封口的事。言末蘇爾德——帝國神殿裏的新成員,也將是路亞蘇爾德的剛意外離世叔父的唯一的孩子。
倚著椅背的少年毫無所覺地睡著,仿佛是沉寂在什麼甜蜜的夢境裏,睡姿極為祥和美麗,就像路亞所說的那樣,這簡直是一個神跡。一個人被冰封在棺材裏,不吃不喝也不需要呼吸,怎麼可能一直活到現在。而且對方明明沉睡了這麼久,卻還是一副四肢靈活的模樣,行為和Θ
或許以前的言末還隻能算的上記憶力好,但如今的身體卻絕對能說得上過目不忘。強行把知識塞進腦子裏是會讓接受體十分痛苦的,從這一點來說,他確實應該感謝那個早早地為他準備了這具身體的男人。
雖然那並不是個人,不過在無法得知對方的真實物種前,請允許他這樣稱呼自己的交易對象。
作為神殿的祭司和帝國的首輔,拉非爾對人心和事物可以說是極其敏[gǎn],言末的思緒一轉開,拉菲爾就察覺到了對方的心不在焉。
不過秉著神寬容的原則,他對這位擁有特殊身份的繼承人並未說出半句苛責,“好了,今天就到這裏為止,你也該累了。你的房間就在書庫右邊長廊的最盡頭,明日八點再到這裏來做早課。你需要的東西會由神忠誠的信徒送到你的房間去。”
“是,碧黯老師。”言末叫的是對方的名字,卻還是恭敬的在後麵加了一句老師。然後在對方的注視下,昂首挺胸地走出了房門,那是屬於貴族的高傲和優雅。隻剩祭司一個人留在房間裏,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他並不明白上天怎麼會選中這樣一個特殊的存在成為他的繼承人。但隻要是神的旨意,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去遵從,即使對方帶來的是帝國的毀滅。
祭司本就是為神服務的存在,帝國的興亡由神決定,他隻要負責執行。至於那些無辜的臣民,他的仁慈從來隻對那些上天眷顧的人,他們的死活與他並無太大的關係。
身體舒展的躺在房間柔軟的大床上,言末看著高高的天花板出神,房間很大,也很空蕩,除了基本該有的家具找不到任何可以打發無聊時光的東西。
沒有一個年輕的男孩子能夠忍受這樣枯燥乏味的生活,特別是見識到了外麵的精彩生活以後,更是會對這份單調產生無比的厭惡。
也隻有每一任的祭司能夠忍受這樣的生活,因此也隻有他們才能夠離開神殿。
那些為祭司服務的忠仆,除了擁有人類正常的生理需求會生病死亡以外和帝國貴族家裏流行起來的機械奴隸並沒有多大的差別。
如果言末真的是個普通的少年,大概會抑鬱得想死吧。可惜這具光鮮水嫩的皮囊下卻是顆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即將邁入中年時期的心。
極好的家世加上上天的偏愛,少年時代的言末便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等到了年長些,他更是養成了說一不二,不容忤逆的性子。因為站的夠高,除了生老病死,幾乎沒有什麼能夠束縛他,包括他的父母和妻兒。
婚姻是為了事業有更好的發展,十年的婚姻生活,言末和那個同樣出身大家的女人相敬如冰,但作為一個丈夫,他盡到了應有的義務——維持家庭的穩定,以及給了那個驕傲又可悲的女人一個孩子。一個將會繼承他一切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