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1 / 3)

不止一次的抱怨蘇鳩的□□蠻橫,偏偏家裏人要求她得好好待在這個職位上。再怎麼不情不願她也得穿得跟黑烏鴉似得,梳著老氣的發型,做個精明能幹的女強人。

這種時候言末總是會不經意的把話題帶過去,在與曲楓的交往中嚴格恪守著朋友的界限,不越界一步也不玩什麼曖昧。

曲楓畢竟年紀還輕,和言末相處的時候常常會覺得自己麵對的是一位溫和而又見多識廣的長輩,興許剛開始還抱了些別的心思,可在對方的絲毫不顯曖昧態度情況下便又熄了自己的想法。

做不成情人,做朋友也挺好,何況言末確實是個善於傾聽和開導的好男人,人也長得賞心悅目,同學聚會的時候拉出去還能給自己長臉,兩個人的關係倒是越來越融洽。

因為實在沒什麼好避諱的,明麵上兩個人也是走得越來越近。可惜無論多麼純潔的男女關係,一落到有心人眼裏就能扭曲得不成樣子。

很快的,終於把身體上的傷養好的安冉按捺不住把言末叫了出來,旁敲側擊的得到他對曲楓真的毫無想法之後,那張緊繃著的俊臉才放鬆下來。

不過曲楓事件顯然讓他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在言家極其嚴格的家教下,上完大學的言末一直連戀愛都沒有談過,等到開始工作到現在也仍舊是十分的潔身自好,除了言末母親自作主張安排的幾場相親會,他似乎從來就沒有見過或聽過言末和任何女人進行過摻有感情的約會,當然男人也沒有。

所以沒有人知道言末究竟是什麼性取向,換句話說,言末很有可能根本就無法接受男人!

根本不知道言父已經把一切都抖落出來的安冉突然間滿心忐忑,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問話方式。等到麵前的咖啡都涼透,言末起身準備回家的時候他才慌忙把人叫住,又叫來侍應生換了兩杯熱咖啡。等言末坐好,他才艱難地動了動嘴唇,眼神複雜地開了口:“阿末,你告訴我,你是不是X冷淡。”

言末手裏的瓷調羹當即就掉在了地上,在聽到那清脆的碎裂聲時每桶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幸好他還沒來得及喝那杯熱咖啡。

言末的臉黑了幾分鍾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安冉選擇了叫來侍應生埋單,順便賠償了調羹的費用就把人拉了出去。

等車子停在了言末住的地方,他連車都沒鎖就跟在言末身後擠了進去,一向正兒八經的男人瞬間變成擅長耍賴的二流子,像顆牛皮糖似的跟在言末後頭寸步不離。

言家是茶藝大家,從小被父親嚴格要求的言末這一項技能自然也達到滿級,一個坐立不安地等著,一個慢悠悠地布茶,等到一個小時後熱氣騰騰的茶水在安冉的麵前放定,男人俊朗的麵孔仍舊是神色惶惶,小心翼翼地捧起骨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明明該是清甜醇香他卻覺得滿嘴都是苦味。

男人濃密的眼睫垂下來,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我隻是擔心嘛,都這麼多年了,你從來就沒有和哪個女人交往過。以前大家一起逛街的時候你也從來都沒議論過哪個女孩子更漂亮。

既然沒有任何問題的話,至少也該對她們有點興趣啊。這種事情說出來沒什麼的,我們都是哥們,大不了我陪著你一起單身,反正那些女人也沒什麼,大哥兒子都有兩個了,家裏也不會逼我傳宗接代。”

言末看著他,輕輕吹開琥珀色茶水上漂浮的茶葉:“你說得很對,我確實對那些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我一直喜歡的就是男人。”

對上安冉徒然布滿驚喜的臉,他終究還是說出了下麵那句話:“可是有一點,我們永遠都隻能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