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普通嗎?或許吧。

“秦煦啊,你已經恢複的很好了。”將對方一瞬間的不自然盡收眼底,高醫生摸摸下巴,放緩了語氣,“你不會傷到她的……”

……

是嗎?

可是她已經走了。

“謝謝。”將手中的熱水放下,秦煦這次沒有等許銘回來,提前道別離開了……“再見。”

好久不見,這是寧璐在約到戴琳時說的第一句話。

真的是很久了,幾乎久到讓寧璐失去耐心……有些害怕了。還好,還好戴琳回來了。而且,還提前了三個月,這是不是意味著,戴琳還是對秦煦有餘情的?

“要不是看見你參加電台節目的消息,我都不知道你回來了呢。”寧璐剪了短發,卻開始塗淡妝色的口紅。

“短發很適合你。”反觀戴琳,卻沒什麼變化。隻是一向笑中帶媚的眸子,覆上了冷漠。

“戴琳……”約了將近三次,才約出來了戴琳。寧璐心裏清楚,坐在她對麵的人,或許已經變了……“你還愛秦煦嗎?”

……

時間是個很奇怪的東西,它有時候跟沉默配合得默契無間,可以把空氣中的分子壓縮到能讓人感受到重量。

寧璐覺得現在她的肩上就很沉,壓得她的心髒都抽緊了。

自她問出口,已經過去了十分鍾,可麵前的人卻一直沒有說話,沒有回答。

久到寧璐想要將桌上未拆開的文件收起來,久到她覺得……或許時間真的能衝淡感情,久到她開始認可秦煦對她說的“別去找她,沒有秦煦……戴琳隻會活得更好。”這句話。

“寧璐。”直到寧璐將咖啡杯喝空時,戴琳才慢慢開口,帶著躊躇和猶豫,就像是剛學會說話的啞巴一樣……小心翼翼,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不愛她。”

“更別提,自己還能不能愛她。”

“我用了九個月時間,才認清,‘我們結束了’和‘她從未愛我’。”

“可是……我不知道我還要用多久……才能讓自己去接受這兩件事……”

寧璐看見戴琳用一隻手遮住眼睛,深色的指甲油被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照得有些反光。戴琳又一次不再說話了,她似乎很難過。

而寧璐卻開心地笑了,心中長達九個月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老天爺,你是不是讓□□的兩人擁有心電感應?所以才能在一個人過得不好的同時,另一個人也過得不好?

“戴琳,你這九個月似乎白費了……這兩個事兒沒一個是對的。”不理會對麵人的驚訝,寧璐將過耳的短發撩到耳後,笑得異常燦爛,近乎“幸災樂禍”。

寧璐叫來服務員,點了一杯奶茶,著重要求多加一份珍珠兩倍的糖。等奶茶上來後,寧璐揚揚手邊的文件,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卻似乎沒有什麼作用,那笑變得異常苦澀。“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講完故事,我帶你去找她。

或者,你自己去找她。

下午六點,上班的人準時下班,老板也不例外。

秦煦疲憊地坐上車,小劉開得很穩,穩到讓她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

似乎還做了一個很短的夢,但是卻在醒後怎麼也憶不起。

秦煦覺得有點可惜,她隱約覺得那是個很美好的夢……

秦煦搬了家,從原來的公寓搬到了之前新買的一個小複式中。家中的家具很全,樣式色調擺放都讓人眼熟,地上鋪的是大理石,在她入住的第二天,卻又不嫌麻煩,讓人鋪了一層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