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木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管家送了杯牛奶上來,順便告訴他韓起下午回來。
肖木穿衣服的手頓了下,在管家看不見的地方皺了下眉,這兩年韓起很少回家,每次回家都是心情不好的時候,然後把他摁在床上折騰個夠,肖木就像個泄憤的工具,對外卻打著愛的幌子。
“知道了。”
肖木連早餐的胃口都沒有了,下樓時順手把牛奶倒進了旁邊的花盆裏。
管家看著他如此毫不避諱的行為,欲言又止,最終稍稍偏了下頭,全當自己沒看見。
“您要出去記得早點回來,先生下午到家,您最好回來吃午飯。”管家在後麵說道。
肖木點點頭,收拾了些東西,便直奔學校,又一次慘遭無視的司機欲哭無淚,他覺得自己快要失業了。
肖木今年讀研二,跟了個法學係的導師,除了他還有兩個碩士生,一個博士生,無所不用其極地壓榨他們的勞動力,肖木剛讀了一年,便開始被他老板支使著準備課題了。
肖木去教研樓交課題,剛上樓便看見容遠在拐角處走來走去,肖木嘴角一揚,大聲道:“大師哥怎麼站門外啊?”
容遠昨晚玩的太嗨,結果宿醉誤了他老板給他規定的時間,正糾結著要不要進門負荊請罪,
在經過N種假設後,容遠慎重決定不進去了。
剛準備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被背後猛然想起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嗷了一聲,從樓階上跳下來捂著肖木的嘴。
可惜為時已晚。
隻聽“咣”的一聲,樓梯口第一間辦公室的門被人用什麼東西砸開,然後從裏麵飄出陰惻出惻的聲音。
“兔崽子,我半小時前就見你在門口晃悠了,還不進來伺候我,論文想不想過了!”
容遠瞪了一眼有點幸災樂禍的肖木,然後以一副壯士斷腕的決心走了進去。
他導師今年正值三十而立的大好年華,又是一個從海外渡過金回來的教授,有房有車長得又帥,偏偏就生了個毀人不倦的惡劣性格,各種威逼利誘他的徒弟們。
肖木交了課題,然後在容遠“不要丟下我一人”的淒慘目光中淡定地走出了辦公室,其實肖木的性格也很惡劣,隻不過這麼多年來一直被韓起壓抑著,導致他現在在家跟在外麵形成了兩種鮮明的對比。
遇強則弱,遇弱則強,說白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肖木在校園內晃了一圈,突然就不想那麼快回去了,於是跑到圖書館抱了堆書在那邊看。
當他從圖書館出來時已近晌午,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有幾個未接來電,有管家的,還有韓起的。◢思◢兔◢在◢線◢閱◢讀◢
肖木回到別墅時,裏麵靜悄悄的,桌上放著紋絲未動的豐盛午餐,他轉了一圈,沒有在往常的地方發現管家和廚娘等人,肖木心裏咯噔了下,咬著手指輕手輕腳上了二樓,肖木在最裏麵的房間停下,這裏是韓起的書房,平時鎖著,鑰匙隻有韓起有,他試著推了下,門開了。
韓起坐在桌子後麵正跟誰打著電話,看見他來了,對電話那邊說了句:“這事你去負責吧。”然後便掛斷了。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拉著肖木向樓下走去:“走,去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陪你玩。”
肖木打了個寒顫,直覺告訴他,韓起的這個“玩”不隻是字麵意思。直到在桌子旁邊坐下他那口氣才緩過來,他看著對麵大口大口吃飯的人,突然就覺得自己很可笑,在那人眼裏,自己弱小的像隻螞蟻,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
“我錯了。”肖木深吸了口氣,道,“我不該未經請示就擅自跟同學去了夜色,不該在看見你的時候當作沒看見,早上不該不吃早餐,知道你要來,我不該出去應該洗得幹幹淨淨地等著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