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1 / 2)

,夕陽的餘暉中,一個白金戒指閃爍著耀眼光芒。

“好啦好啦,聽得耳朵都快生繭了。每天都要說幾次,簡直就像是在刻意提醒自己有這麼一個人存在!”緹奇跟在肖木後麵小聲嘀咕。

肖木一怔,原來已經這麼明顯了麼?兩年了,不知那人現在怎麼樣了,不過憑那人的本事,想必也差不到哪兒去吧。

“肖!肖!。”

有人在耳邊大喊,肖木回神,“嗯?”

“想什麼呢?走了!”緹奇搭著肖木的肩。

“……你不是還有節中文課?”

“我決定逃課!中文太難學了……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國?”

“一周後。”

“好快。肖,我去找你玩吧,順便看看你老公。”

“好啊。”肖木脫口而出,然後一愣,“為什麼是老公?”

緹奇意味深長掃了他一眼,然後緩緩吐出一句標準的中文,“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

接下來的一周肖木很忙,一邊忙著開庭資料收集,一邊又得實地考察確認,回國的一係列事宜是容遠拖著緹奇一起辦理的。

臨行前,白發蒼蒼卻精神爍爍的老教授將肖木叫過去。

“肖,我們是律師,從某一方麵而言,我們能輕而易舉鑽法律的漏洞。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更要謹慎,我們的一言一行可以改變很多人的命運,或逍遙法外,或沉冤得雪,凡事都得有個分寸,我相信你,希望你的聰穎不會成為你投機取巧動力。”

“教授,這個世上,不是除了一就是二,除了正就是反,任何事情都有第三種或第四種的可能性,我不會發生教授您所擔心的事情的,也許我會成為灰色的存在,但是請教授放心,我會量力而行的。”

容遠和肖木終於回國了,吵著嚷著要給自己接風洗塵,他老板最近手裏接了個官司,忙的是昏天黑地,連打帶踹把這兔崽子趕出了辦公室,容遠不死心,對他老板強硬不起來,可是他下麵還有幾個師兄弟啊,於是不容拒絕地拉著一幫人直奔金玉滿堂。

肖木去報到,他老板頂著一張人比黃花瘦的憔悴英容看著他:“出去兩年,你當初的那個案子有信心翻了?”

肖木深思熟慮了下,搖頭:“沒有。”

“嗯,那就在我身邊再磨幾年吧。”

這一磨就磨了三年。

韓起見到肖木時是在法庭上,當年的孩子長大了,一身正裝,俊俏的讓人挪不開視線。那人胸有成竹的站在那裏,口若懸河。韓起貪婪地凝視著肖木,耳邊是肖木不急不緩的聲音,至於是什麼內容,他倒沒在意,他隻知道,肖木,此時此刻,在為他而戰。

炙熱的視線在肖木身上徘徊……長高了,有點瘦了,頭發該剪了,比以前黑了,不過這樣健康,韓起的視線隨著肖木的動作而移動,在掃到右手無名指時,視線一下子凝固住,驟然冷了下來。

肖木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從韓起身上洗去了軍火走私的罪名,正準備著下一條,身後猛然一陣劇響,那是什麼東西重重敲敲在桌子上的沉悶聲,肖木回頭望去,韓起正咬著牙紅著眼惡恨恨地瞪著他,如果不是有前麵有圍欄,肖木甚至相信他會立馬衝上來。肖木暗叫不好,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導致韓起情況失控,但這情況肯定不適合繼續下去。肖木當機立斷,向法官申請休庭。

“你發什麼瘋?不想出去了?”肖木雙手撐著桌子,身子略前傾,語氣非常不好。

“你結婚了?”韓起問,雙眼死死地盯著他。

“啊?”肖木皺眉錯愕,餘光掃到自己的無名指,瞬間就明白過了來,於是笑道,“是啊。”

“跟個女人?”

韓起的語氣略嘲諷,肖木被他的態度喉嚨一窒。

“……我現在是你的律師!”

“我好像沒有請過律師。”韓起向後一靠,舒舒服服地斜靠在椅子上,仰著頭注視著他。

“……這個時候,你能別這麼孩子氣?!好歹也是個……”眼角瞄到韓起的光頭和囚服,肖木生生地將下麵的話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