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晚禾耐心性子問道:“你可以告訴我嗎?”
“現在已經離開韓國了。”那人終於開口了,聲線很是低沉。
她哦了一聲,卻沒有坐回到裏麵,沉默一會兒繼續開口問道:“他讓你殺了我是嗎?”
“籲——”就在這個時候對方拉住了韁繩,姬晚禾心裏一緊,不由攥緊了雙手。就在這個時候他從馬上上跳了下來,接著對姬晚禾伸出了手,姬晚禾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搭住他的手下了馬車,夜裏寒氣逼人,她有些冷,牙關都開始打戰。
“大王讓我除掉你,不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姑娘你可以從這裏一直沿路往下走,那裏有一個村子,村子與世隔絕,也算是一個好地方,從此以後姑娘就在那裏生活,不要與外人接觸了。”說著他掏出一個錢袋遞了過去,“姑娘好走。”
姬晚禾接過錢袋,對方蒙著臉,姬晚禾也看不清那人的樣子,不過看樣子自己要是不進去的話他是不會離開了。
姬晚禾抿了抿有些幹澀的唇瓣,朝相反的方向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看著姬晚禾的身影越來越遠,那人才從口袋裏掏出了銀色的匕首,他一刀劃上了自己的動脈,接著身影躍下了那萬丈懸崖。
而韓國之內是一片兵荒馬亂。
同年,秦王嬴政帶大將蒙毅攻打韓國,一路無阻,很快進攻韓國新鄰。
韓國宮殿之內,隻是空留了一片繁華,下人們早已逃的逃死的死,遇到逃生的人嬴政也沒有刻意為難,隻是有路過的女眷他總是會掃視一眼,生怕就這樣的錯過了他的晚晚。
“蒙毅,你去後宮尋,遇到逃生的人便放他們一條生路。”
“是。”蒙毅悄然退下。
“嬴政。”
身後傳來了一個低沉沙啞的男音,嬴政扭頭看去,隻見韓羨一身盔甲,手持寶劍,若不是空了一條胳膊,這身裝扮可真是算得上英姿颯爽,不過他麵頰微紅,像是隻見酗了酒。
嬴政眸光微沉:“敵軍來襲,可身為一國之君的你卻讓你的兵在外送死;而你在這錦宮之內苟且。”
韓羨聽聞嗤笑一聲,看著他的雙眸是一片冷然和無所畏懼:“秦王你的王後在我宮殿之內苟且,而嬴政你連送死都沒有。”
一聽這話他的臉色徹底的沉了下去,嬴政攥緊了手上的劍:“晚禾在哪裏?”
韓羨哼笑一聲沒有說話,嬴政眉眼之間滿是戾氣,他抿著唇,手上的刀劍直直的向韓羨的腦門砍去,他伸手阻擋,劍與劍的碰撞產生了火紅色的花朵,他看著他,眉間冷淡:“晚晚在哪裏?”
“晚晚?叫得真是動聽。”韓羨冷笑出聲。
“你說還是不說?”
韓羨還是不回答,嬴政已經動了殺氣,不管他說或者不說,韓羨的結局都是一個“死”字。
當銳利的刀鋒捅入到韓羨的心窩的時候他的雙眸也漸漸的染上了血色:“最後一次……晚晚……在哪裏。”嬴政一字一頓的說著,言語之間滿是壓迫的冷氣。
周圍的燭光搖曳,襯托著空寂的大殿有種荒涼的味道,韓羨咳嗽一聲,硬生生的將喉間的腥甜吞咽了下去,他手上力度一鬆,刀啪嗒一聲的掉在了地上,然後韓羨單手拉住了劍身,慢慢的從自己的身體裏抽了出去:“若是想知道你便自己去尋……”
“晚晚在哪裏?!”嬴政一腳將他踢翻在地,帶血的刀劍這次對準了他的印堂,他手背青筋突起,俊美的臉上是一片濃鬱的肅殺之氣。
“死了。”韓羨勾唇笑著,臉頰一點點的變得蒼白:“被我殺了,碎屍扔在了懸崖下麵,你可以去尋她了。”
嬴政牙關緊咬,最後一點點的放鬆下去,他手上力氣一重,隻聽噗嗤一聲,這回徹底的了解了韓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