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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刷卡不？”
中年人懷疑的看著趙昀煥。
“這是你的卡嗎？你成年了沒？”
趙昀煥吊兒郎當的冷笑：“你刷了不就知道了，趕緊著，不就是十四萬嗎，這點錢磨嘰什麼！”
中年人才找了刷卡器，趙昀煥幹脆利索，眼也不眨的刷了十四萬，等看到發票，中年店主來回數了三遍才確定沒有錯，不僅愕然，暈乎乎的將紙拿出來小心的包好，恭敬的捧給趙昀煥。
趙昀煥連忙討好的拿給顧熙，顧熙摸著紙心情頗好，一向冷然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這笑容像清晨陽光初升時花瓣上的露出，清香剔透，美不讓人心生向往，卻有因為愛惜而不敢靠近。
趙昀煥一時看呆了。
“不知道你們要這紙幹什麼？”中年人買了紙心情比顧熙也不差，這幾張紙是他老父親當年非要不顧家裏眾人的阻攔，以每張一萬八的價格從一個書法大家的不成材子孫手裏買的。
這麼多年來無人問津，卻壓了那麼一筆流動資金，可把他愁壞了，今天突然都賣出去了，心情自然不錯，便好奇的問出來。
即便是當世的書法大家也很少用這麼好的紙來寫字，而且作為收藏品，貢紙收藏不易，並不是熱門，所以他們買來做什麼？
顧熙不語，轉身朝外走去，出門前與兩個正好要近店的人擦肩而過。
帶著同樣一肚子困惑的趙昀煥打算找隻好筆。
但走了沒二十米遠，原先賣紙的那個中年店主急匆匆的追出來。
“小美女，小美女！”
顧熙回頭，趙昀煥剛好將手深入口袋裏忍不住想找根煙抽抽，嚇的連忙擺正姿勢。
顧熙奇怪的瞟他一眼，然後去看那個店主。
“小美女！你先別走，你來我店裏，我有事情跟你商量！”中年店主討好道。
顧熙皺眉：“我趕時間，就在這裏說！”
“這裏不好說，你先進來，不會讓你白跑的，絕對是好事！”
顧熙猶豫了下，便幹脆的往回走，小透明趙昀煥跟上。
進了店裏，之前進去的那一老一中和原本就坐在店裏的老人圍在一起，正鄭重的在圓木桌前比劃著什麼。
見到顧熙進來，後來進來的老人道：“就是賣給這個小姑娘了？”
中年店主連忙點頭：“是的，爸，剛賣的！”
那老人穿了一件煙灰色線衫，和藹的對顧熙道：“小姑娘，不好意思，剛才賣給你的紙不知道你做什麼用？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再讓給我呢？我每張多出兩千！”
顧熙毫不猶豫道：“不讓！”
那老人笑容不變繼續道：“要不五千？”說完看到顧熙仍然不鬆口的樣子，一咬牙道：“一張一萬怎麼樣？要不你開個價？”
趙昀煥和中年店主此時完全看呆了。前後不過十分鍾，看樣子價錢就要翻一倍。
尤其是趙昀煥直覺得這個高人說不定還是個生意奇才啊。這要真轉賣了，比他老爸掙錢的速度還快啊。
但顧熙卻絲毫不為所動。
“多少錢都不賣！”顧熙說完便要走，卻被老人急切的攔住。
他誠懇道：“小姑娘，我不要全部了，隻要三張也不行嗎？”
顧熙皺眉：“一張都不行，不過，”她看著老人懇切的目光心裏一動猶豫了下，緩緩道：“你告訴我你要這紙做什麼？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那老人失望的搖頭歎氣：“那算了，說出來你能幫什麼忙！”
顧熙見狀便沒再說什麼，扭頭要走。
卻聽圓桌前的那個中年人語氣不善道：“你這個小姑娘怎麼這麼固執，有錢都不賺，原老都這麼懇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