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繞著李慧美轉了兩圈。
最後哼了一聲將她再次扛在背上。
朝著剛才那些天兆門弟子離開的方向追去。
袁紫英此時已經累極,但也又不敢開口打擾文景修。
她看得出來文景修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隻能咬著牙挪著酸痛的腿急匆匆的人上。
她臉上的傷口在吃了文景修給的一顆藥丸後已經完全不痛了。
摸上去也已經結了硬硬到痂。
文景修說不用怕,等回到京城會想辦法將疤痕去掉的。
他的話她自然是相信的。
隻是這一路奔波袁紫英突然覺得很累。
不是身體上的,是心裏上的。
原本以為兩人經過共患難,感情應該會突飛猛進的。
卻不想文景修依舊在心裏劃了一道溝,將她隔絕在外。
想到這裏袁紫英不由有些沮喪。
但隨即還是打起精神來。
這麼輕易就放棄不是她袁紫英的風格,於是在心裏暗暗給自己打氣。
女追男隔層紗,她就不信了她這樣一個青春無敵美少女還有拿不下的男人。
袁自英自我激勵的一會。在抬頭去看文景修,卻驚慌的發現他的身影消失了。
驚慌之下的袁紫英不由啞著聲音大叫文景修的名字。
但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
不由急的眼淚直掉。卻不敢亂跑。
生怕文景修萬一回來找不到自己。
就這麼叫這文景修的名字原地等了整整一中午,都依然沒有等到文景修回來找她。
又累又怕又餓,從小到大還沒遭過這樣罪的袁紫英覺得眼淚都要流幹了。
她哭了半晌也不敢貿然在往山上去追。
決定先下山去等,他們兩人之前還在附近鎮子上租了旅館,她找個最近的等著,也許文景修發現她不見了,就會返回去找她。
在這樣等下去她怕自己會困在在這山上。
這麼想著袁紫英麵前抬起酸痛的腿朝山下走去。
隻是之前上山的時候是在晚上。
那時候光顧著害怕了,根本就沒留心路。
此時下山就發現自己找不到之前上來的路。
連摔了好幾跤,膝蓋手心都可破了。
痛的袁紫英眼淚又流了下來。
不由埋怨文景修。光顧著自己走那麼快。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跟上。
聯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委屈至極,一個不留神再次摔倒幹脆也不起了,直接趴在地上大哭起來。
邊哭邊把文景修罵個狗血淋頭。
哭道最後已經累極,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黑透。
隻有一輪明亮的圓月掛在天上。
四周黑漆漆的,偶爾有風吹過,晃動的樹葉刷刷作響,就像是一種詭異的腳步聲。
下的袁紫英又開始哭。
卻因為這一天哭的太多,眼角的細嫩的皮膚苦的紅腫。
又疼又澀。更添了一種難受。
她喉嚨痛,膝蓋痛腳痛,手痛。
全身上下無處不痛。
又餓的發慌,頭暈目眩。
孤零零一個人在漆黑的山林中。
喜歡的男人對她的心意視而不見。曾經的朋友化身魔鬼要她的命。
一時間隻覺得萬念俱灰,活著都沒什麼意思了。
這樣邪念一起幹脆仰躺在地上不動了。
心想就死了算了。
可惜趟了半天終究還是死不了。
偏白天睡了一天此時一點睡意都無。
餓的渾身冒虛汗心發慌。
躺在那裏也是煎熬,不得以隻能又抹著眼淚爬起來繼續往山下跑。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走了大半夜依舊沒走出眼前的林子。
袁紫英絕望之下開始心裏發毛了。
雖然她之前很想死。
但也是隻是想而已,不是真的要死。
再說死的方法又那麼多種。
她不要這種被餓死,被累死,被嚇死等苦逼死法。
而且這林子此時這麼靜,連一點風聲都沒有了。
她看著不遠處那顆眼熟的樹。心裏不停的砰砰作響。
然後大大的打了個冷顫。
她好像又走回來了。
明明一直朝山下走的。這麼走來走去還是回到原地。
她這麼肯定是因為人有三急。
雖然她已經一天一夜滴水不沾了。
但她的身體還是很不夠意思的將她為數不多的水平給分泌成了某種需要排泄的液體。
那棵樹就光榮的被她選中了。
因為那棵樹是附近最粗的那棵,而且形狀也是最離奇的。
而此時那棵榮幸的樹就出現在她的不遠處。
袁紫英打了個寒顫。忍不住蹲在那裏抱著頭哇哇的哭起來。